正文 第二章 誓約(二)(1 / 2)

“宇涵,剛剛葉遠書做了什麼?”中年人在雪地裏壓低聲音問。

“王澶啊,我說你在搞些什麼,連自己的獵物都不了解,傳出去是會讓人笑話的。”被叫做漸宇涵的少年沒有像王澶一樣以一個分外憋屈的姿勢鑽進車底隱蔽,他坐在雪地裏曲起膝蓋,雙手抱膝。

王澶低聲的怒吼讓他的憋屈更上一層樓:“沒人了解他!沒人!如果有人能了解他那他還活的到今天?他一向橫行霸道仍然沒人找他麻煩就是因為沒人了解他!唯一可能了解他的就是你了,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同意將那人給我的報酬給你四成?還算上其他人的,我連三成都拿不到!”

“好啦好啦,就算重要的事要說三遍你也給我適可而止一點好不好。”漸宇涵在手心哈了一口氣,十分坦然,“老實說,他做了什麼,我也不知道。”

“要你還有什麼用!”王澶看了一眼少年的位置,再也忍不住,“蹲在那麼顯眼的位置你會被發現的!白癡!”

“哦——”漸宇涵拖長了音,“可是我又不是正對他家門口,而且他到現在都沒有往這邊看一眼誒,他隻是叫我們出去而已,我們還用不著他如臨大敵呢。”

“切。”王澶從車底鑽出來,活動筋骨,“滾去六號街守著。”

“遵命啦。”漸宇涵懶洋洋的從雪地裏站起來,不算高大的身軀在寒風裏顫了顫,他不甚在意。

剛要走,聽見王澶在後麵突然問,他有沒有可能改變了對方子彈的彈道?漸宇涵在風裏擺了擺凍得發紫的手,“絕不可能。”他向前走了兩步,回頭笑著極為自信的加上一句,“可以改變所有人的彈道,那他就不會被人叫做槍械之王,那已經是槍械之神的範疇了。那我們還打個屁啊。”他隨口說了一句粗口。

“你最好別出什麼岔子!”

男人在自家門口等了許久,溫度在零度以下,門口的人流出的血都冷了很久了。他一片素白的花園裏滿是寂靜。

似乎沒有人。

男人歎一口氣,將門口的人拖出來,鬆軟的雪被壓出一條緊致而汙穢的道路。他把那人丟出花園的大門,流浪的野狗向他望了幾秒,失措的跑開。他彈了彈落在肩頭的雪,很自然的看到了斜對麵的一輛福特,車前的中年人微微瑟縮眼神,又淩厲的刺了過來。

很多人看到他的第一反應大概都是避開眼神避免對視,那不僅讓他們壓力感倍增,甚至會讓他們錯以為下一秒鍾男人的眼神都能在他彈道的控製之下筆直的插進胸膛。男人即使並不能做到這點,與他對視的人即使清楚的明白也會在男人的凝視下更加清楚的移開眼神。那種暴君般的人物,直視一秒也是最大的褻瀆,千刀萬剮也洗不淨這一罪孽。男人沒有明示過,這種說法卻不約而同的流傳。

有人竟膽敢挑戰暴君的威嚴,這是何等的愚蠢與厭世。

男人的眼裏明明白白的寫著。

“王澶,我的名字。”

“我的名字,不用多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