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變故(二)(1 / 3)

回到家,我才真正的安了心,急忙脫掉一股騷味的褲子。淋著冷水,衝洗著身上的髒東西和晦氣。

驚魂未定的我,鑽進了被窩。盡管炎熱的天氣,也掩藏不了我內心的冰冷。我自己都琢磨著是不是嚇丟了魂要不要喊喊!農村裏的娃,受了驚嚇大人一般都會叫著受驚娃的名子,然後另一個答到。這樣娃的魂就能回來了,我也不知道這個土方法是不是真有效,在我看來這隻不過也是一種心理暗示,有無科學依據我也不好過多的評論。

求神拜佛也求的是心安理得,所以大多數老一輩都信這個。我也不敢把事情告訴家裏人,畢竟這事情太玄乎了。就算家裏人信,也會把我拉到“神婆”那裏測測凶吉,算算命理。在我還沒記事的時候,我爺爺便把我抱到算命那裏,說幫我測測八字,算命的話是說的好。什麼龍一飛衝天,以後絕對考上清華北大!事實卻不是那麼回事的,要不然我也不會在家種田了!所以我對這一套也不怎麼感冒。特別是我八歲的時候,老媽帶我去村裏有名的“神婆”測測災難,嚇得我愣是不敢下水遊泳。至今我對此事還耿耿於懷,

“這孩子命裏麵屬火,是個旱鴨子,犯不得水。要多給他吃點鴨蛋。”就這樣我被強製吃了一年鴨蛋,嚴厲要求不能下河下塘洗澡。要是下河了,就會被水鬼拖走,唬的我一愣一愣滴。

被子裏麵的溫度不斷的升高,蒼白的臉也有了點血色。要命的是,我還要下地幹活,問題是現在我下的了床麼?不管怎麼樣,活還是要幹的。要不然吃什麼?搓了兩下手,呼出一口熱氣。摸著冰冷的額頭,掀起被子下了床。

“哎呦!我去。”一個沒站穩蹲在了地上屁股先落地,疼死我了。揉了揉我的小屁屁,捏著腿的肌肉敲敲打打。雙手插著床沿,慢慢的撐了起來。還是不行,腿還有點軟,看來的多敲幾下。

“啟三,啟三。出來喝粥。”奶奶喊著我的名字。

“我知道了,奶奶。我馬上就出去,你們先喝。”農村就是這個樣子,一般都不會先煮飯。我們做飯都是做淘米飯。先在鍋裏放水放米,等到煮的米熟了就把米淘出來蒸。鍋裏剩下的就是粥了,淘米飯吃的對人身體好,又有粥喝,這樣省柴省時間,在這多方麵的因素下,淘米飯便成了我們家的最愛。

勉強的站了起來,跑到客廳。看到桌子上一碗熱騰騰的雞蛋粥,我不自覺的低下了頭。有些感觸,我是獨苗,全家上下都拿我當個寶。特別是爺爺對我寄以厚望,家裏雖然不算窮。雞蛋什麼的對我們家真的是一種很大的奢侈,爺爺奶奶都舍不得吃,忍著吃,把雞蛋留給我。擦了下因為沙子眯了眼流下的淚,一口喝完雞蛋粥。

“奶奶,我就先下地去了,中午就別留飯給我了。我中午有點事。”突然出去,奶奶也沒有說什麼,就算我說我中午不回家她也不會多問什麼,因為我在她眼裏還算是一個懂事的人知道一些事情的輕重。

扛著鋤頭的我,悠悠的走在山路上。空氣清新,泉水甘甜。放牛的牧童騎在馬背上,喲喝著山歌!“太陽出來我爬上坡,爬到了山頂我想唱歌。...”大人在地裏幹著農活,小孩則在一旁玩著泥巴,穿著開襠褲,那童真的笑容感染了我。使我壓抑的心情得到了放鬆。

下了地,我手裏拿著鋤頭在鋤地,心卻飛到了二狗那。這個時候,二狗應該知道他早上遇到的是鬼了。我疑惑的是鬼是不是像電影演的,隻有晚上才能出來。她白天藏身的地方又是哪裏?真是如二狗所說,是那顆老槐樹引來的?鬼這個東西到底是由人死了之後演變出來的,還是像電影所說是有怨氣或者心願未了。

“哎呀,我草怎麼鋤到腳趾了,媽的!都出血了,真的是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我氣憤的丟掉鋤頭,蹲坐在泥土上。咋的一看,一個大口子出現在我的大腳趾上。瞬間就染紅了地下一片。雖說我心分二用,但我對自己鋤地的技術還是挺有信心的。怎麼會犯下這種錯誤?

原來就在我想二狗處境的時候,不知不覺得鋤到了地坎邊。不知道是鋤到一塊石頭還是什麼東西,鋤頭拋了起來鋤到自己的腳趾。還好力道不是很大,要不然非得把大腳趾給鋤下來。又是一陣慶幸又是一種後怕,看來不能這樣幹活了,我一定要把事情給想清楚。要不然不知道會折磨出什麼樣來!

習慣性的掏出一根香煙,深深的猛吸了一口。結果一口吸的上了頭,頓時覺得眼花頭暈暈的。揉了揉搖晃的腦袋,眼睛拚命的想看清楚前方的景象,因為我不喜歡這種未知的恐懼。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刺眼的光芒照射到我的眼睛。因為我低著頭,太陽不可能直射我的眼睛,也不可以對我就特殊斜射到我眼睛。我料定肯定是有什麼東西反光,這才照到我的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