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傳來一陣雞鳴,天色漸漸變亮。辛勤勞作的人也早早的起了床,山野黃牛的叫聲,哞...。鴨子的嘎嘎聲,小孩的嬉戲的歡笑聲。一切都表明新的一天開始了。
西麵山頭今天出奇的安靜,前坪也沒看到血跡。豬都在豬圈裏麵,安詳的睡著,時不時打著鼾聲。二狗呢?二狗去哪裏了?怎麼今天沒有殺豬了?如果你注意看的話。你會發現牆角蜷縮著一道身影,那就是二狗,自從昨晚和女鬼做出約定後,二狗就一直待在豬圈外麵,盯著豬圈的豬看了一晚上。時不時嘴裏嘀咕兩句,然後用手撓著頭,時而發呆時而愣,似笑似哭。按老話說:“就是這個人有毛病,得治。”
一縷陽光刺痛了二狗的眼睛。也喚醒了迷失的心,想了一晚上也沒想出什麼辦法,索性不想了。二狗站了起來,差點摔了個趔趄。腿麻了,直了直腿,敲了兩下向著屋裏走去。雙眼布滿著血絲,頭發一團亂,麵容憔悴,按照大師的話就是說:“二狗,你印堂發黑,今天必有禍事。隻要你買了我的六味地黃丸,保管你沒事。”(搞笑一下,因為晚上寫我也緊張。)剛躺在床上,鼾聲就打了出來。沾床便倒。
“二狗,二狗,快醒醒,天都黑了。怎麼回事,今天怎麼也沒看到你去賣豬肉,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情呢!”二狗迷糊的睜開了眼睛,痛的要命,有點腫。看著不停晃動著胳膊的二胖,甩了甩頭。
“怎麼了,有啥事情啊!二胖。”二狗被吵醒有點不愉快。
“二狗,我聽人說,你娘掉河裏了,這不趕忙的來叫你嗎?”二狗一聽頓時就急了眼。拖著二胖手,著急的問。
“怎麼回事,我娘怎麼會掉河裏。你快說!”二狗急的亂轉。
“二狗,你也別太著急了,你先和我走,咱路上說,晚了就怕來不及了。”二胖拉著二狗的手,就往外跑。就在二狗和二胖出去的一瞬間,大風把臥室的門吹開了。什麼?床上躺著的人是誰?那...那不就是二狗的娘嗎?那二胖為什麼要撒謊?他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又或者他不是他,而是她!
夜色的降臨出乎了二狗的意料,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也許是太困了,睡過頭了。今天的夜晚出奇的安靜,話說現在也不是什麼深更半夜的。為什麼路上沒看到一個人呢?這不應該呀!其實二狗晚上也非常不願意出去的,因為他一出去就要經過老槐樹。對於老槐樹的恐懼,二狗絲毫不比女鬼的低。他琢磨了一下,也許就是這顆老槐樹把女鬼的魂給引過來了。要不是因為母親的緣故,他怎麼也不會出去。
“對了,母親!剛剛出來的時候,也沒看看母親在家裏沒。畢竟是二胖,我也沒管那麼多,就急著跟他跑了出去來,誰知道二胖是不是女鬼變的。”二狗想到這裏心不由的顫了顫,現在才覺得拉著二胖的手有點冰涼,而且!而且他好像走路也沒有聲音。天呐!二狗越想越害怕,冷汗不停的直冒。覺得後頸都是涼的,就在這個時候二胖說出了一句話。
“二狗,你還記得嗎?”二胖說話的語氣極為正常,在二狗眼裏就是,猙獰著張開大口,就像盯著食物想一口吞掉。
“記...記...記得...什麼?”二狗的語氣有點焦慮,嘴唇在顫抖。吐字含糊,斷斷續續的。
“你難道,真的不記得了嗎!唧唧。”二胖語氣突然加重,抓住了二狗的衣衫詭異的笑了笑。什麼?透著點點月光,二狗看清楚了二胖的臉。這...這...這分明就是一張女人的臉,看著皮笑肉不笑的慘白的臉,寒氣便湧上了心頭。
“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變成二胖來騙我,我娘到底怎麼了。你不是說除非我自願去死嗎?要不然我就算死也不會和你在一起。”二狗說出這句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癱軟的跪坐在地上。
“你放心,二狗哥,我怎麼會不算數了,我們約定好了的我就不會騙你。你娘真的掉到河裏去了,我知道你是個大孝子,所以才告訴。要不然以後你怎麼和我過日子,還不恨死我。既然你不領情的話,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女鬼揮著長袖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