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亦白還是痛苦地掙紮了一會兒,才決然地牽引著景自箴的手向下移去。
“你!”景自箴驚恐地睜大了眼睛。
有沒有剪刀?要不要再紮他一下?
“對不起,幫我。”樊亦白懇求著說。
那……
這就是男人的……?
景自箴的臉瞬間紅個通透。
可是,很奇怪,如果換作別的時候,哪怕樊亦白摸一摸她的手,她可能都會厭煩地打開他,但此時,她心理確實很排斥,可並沒有將手收回來。
“握住……”樊亦白顫抖地說。
景自箴鬼使神差地就這麼照做了。
在樊亦白的帶領下,她的手上下起伏,由慢轉快,直到酸痛麻木,還是不得停歇。
景自箴閉上眼睛,腦海裏閃過樊亦白赤膊著上身,又閃過他炙熱的唇壓在她的唇上時輾轉碾壓的時刻,甚至還閃過他的手按在她身上時的熱度。
她意圖阻止自己的想法,卻又阻止不了。
“我……我也好難受。”景自箴呢喃著。
這句話在樊亦白聽來就像是一種邀請,他已處在情動攀升階段,雖然自箴的手那麼柔軟,可對他來說還是猶如隔靴搔癢,根本無法盡興。
樊亦白顧不得傷口的疼,撐起自己的身體,一雙猩紅的眸子直直地盯著景自箴。
鬆開了她的手,但沒有影響她手上的動作。
樊亦白有些感動,手撫上景自箴發熱潮紅的臉。
陌生的氣味飄入鼻尖,景自箴不但不討厭,更是有些貪戀,主動地用自己的臉摩挲著他的掌,帶著薄繭的掌。
景自箴現在沒心思去想這個從小養尊處優的樊家大少爺的手掌為何有著那做力氣活的人才會有的繭,她隻是一邊嗅著他手掌上的味道一邊享受著這被撫摸的觸感。
樊亦白久經世故,看到景自箴的反應,他儼然明白了她與自己一樣,而罪魁禍首就是那兩碗送來的粥。
樊亦白甩了甩頭,是啊,憑自箴現在的狀態,他就是繼續做下去,她也不會像那天似的反抗,甚至,她可能會迎合自己,然而,等他們都清醒過來呢?
自箴一定會恨死他。
沒錯,以自箴的脾性,哪怕他們是因為藥物而發生,她也不會饒恕他。
樊亦白戀戀不舍的放開了景自箴的臉頰,重新躺下,隻享受著那隻玉手帶給他的暢快。
終於,他釋放了出來,身體的躁動稍稍好了些,但依舊還有陣陣熱度往外翻湧。
樊亦白出了一身大汗,卻是明白,藥效還沒有全部過去。
景自箴感到手上沾染了一層黏膩的熱度,繼而,彌漫出了更濃烈的氣味,仿若春末夏初之際盛開的栗子花。
樊亦白索性就一鼓作氣,抓住景自箴的手繼續,直到釋放了三次,才終於放鬆下來,但景自箴已經累得趴在他的腿上,睡了過去。
每次,他都要出大量的汗,身上的衣服,身下的被褥,全都濕透,但他也顧不上這些了,隻將景自箴抱去了外麵的床榻。
她的手上還有些汙物,樊亦白連忙用衣襟擦了擦,借著月光,看不出來了,才放心地給她蓋好被子,折身回了內室。
他也累得夠嗆,沒有換掉濕了的衣服,直接躺到床上休息,許是太累,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已經子夜,樊老太太還沒有入睡,上夜的紡姑聽到老太太那邊有動靜,忙起身下床,走了過去。
樊老太太撩起帳子,紡姑立刻接過手,掛到掛鉤上,問道:“老太太是要喝水嗎?”
樊老太太並不渴,但紡姑問了,便道:“你斟些溫熱的水給我吧。”
不多時,紡姑將金邊白瓷的茶盞遞到了樊老太太手中,樊老太太抿了兩口,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在問紡姑,“應該都妥當了吧?”
“老太太放心,我問過藥房先生了,不會對少爺少奶奶的身子產生什麼危害,不過,少奶奶的身子可能會受些罪,不過,我也備了上好的止血散瘀的藥膏交給了茜柔,讓她們伺候少奶奶明天一早用。”紡姑連忙給老太太寬心。
樊老太太搖頭,歎道:“要不是這兩個不讓我省心,我也不會出此下策,唉,這是不是顯得我為老不尊了?”
“哪有啊,老太太多想了。”紡姑又勸,“再說,您這也是為了樊家的香火,就是祖宗知道了,也隻能讚您足智多謀。”
樊老太太依舊愁眉緊鎖。
紡姑又道:“您放心,這件事,除了您和我,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