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你變漂亮了,但是也變凶了呢。”Vincent還在打量周朗晴的身材,好像沒見過她似的。一邊打量,一邊讚歎。
“怎麼不說英文了啊?假洋鬼子。”周朗晴瞥了她一眼,故意調侃他。
“我從不捉弄美女!”Vincent連忙解釋,殊不知啊,周朗晴已經忍不住笑了,隻是礙於周朗傑的命令而已。
[03]
周朗晴真的很想立刻發訊息告訴周朗傑——Vincent是故意耍你們的,但是她現在沒有這個美國時間就對了。
把進度條拉回上機前的時間,於此同時,處於H市的顧南也正在和藍堂打著電話。雖然也是平常不過的內容,但是總給人特別的感覺,特別好笑的感覺。比如——
藍堂:“如果你和我在一起的話,肯定比單戀林溪幸福更多。”
但顧南很不屑地回答:“不,和你在一起的話,我會更痛苦。”
藍堂:“……”
兩個人的友情持續了將近十年,十年間因為不同的事情也爭吵過幾次,鬧絕交幾次。根據完全統計,這兩個性格迥然不同的男人吵過大大小小一共30次架,鬧絕交5次,打架4次。平均一年的數目還是極少的,可見他們也有維持彼此感情良好的方法,當然,這裏說的是友情。
深夜在家裏幹淨得一塵不染的白色床鋪上裸睡是藍堂的習慣,至於他為什麼會破天荒的大半夜窩在被子裏和顧南打電話,這就不得而知了。顧南從來就沒有熬夜的習慣,即使是初三玩命兒的複習預備中考,也未曾超過夜晚十點三十分上床睡覺。而今天,卻出奇地在將近十二點的時候和藍堂打電話。
隻能用“很多事情都沒有合理解釋”來解釋了。
[04]
房間的窗簾被唰地拉開,透過玻璃折射入房間的陽光小心翼翼地沿著天花板到角落裏,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它運動的軌跡還留在原地沒有消失。不過終究是錯覺,真實裏是不存在的東西。
餘一番乘坐上了從L市回H市的火車,還是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這次同座的隻是一個抱著孩子的中年婦人,兩人都沒有搭理對方。她就這樣靜靜地坐了幾個小時,直到抵達H市的火車北站。她那隻黑色的拉杆箱上不知因何緣故沾了好些灰塵,不過幸好那還是她自己的行李。快步行走離開了北站,看見了父親和母親都站在候車廳最顯眼的地方等著她。
她拉著箱子快步跑了過去,給了父母一個大大的擁抱,溫熱的眼淚也隨之湧出。好大一顆並非溫熱而是滾燙的淚珠打在餘一番的手臂上啊,“外婆她去了!”
“沒關係的……外婆還會在天上看著你的……”母親強忍住自己心中的悲痛,輕輕撫摩餘一番的後背,將她摟得愈發緊了。餘一番的父親則一言不發,接過她的拉杆箱之後站在一旁,看著母女兩人現了形的悲痛。
“回家吧,洗個澡,把一切換一個角度想。”她父親扯了扯她母親的衣角,拉著拉杆箱先走一步。
[05]
人死不能複生,傷心也隻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