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青衣卻不讚同，“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楚玹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很多事情他都不會去做，“隻是還有別的人選嗎？”
青衣沉默了，他們不是沒有人，而是適合的人都不在身邊，誰能想到有這樣的機會，就連知道湘王世子死訊之前，楚玹都不敢肯定，隻是有些機會稍縱即逝，如果放過這次機會，青衣也覺得很可惜。
最主要的一點是殺一個人容易，讓一個人重傷卻很難，這個度也要把握好，而且他們隻有一次機會。
青衣說道，“我……”
“你？”楚玹捏了下青衣的手腕，笑道，“你還是動腦子吧。”
青衣其實想到了蘇葎，看向了楚玹。
楚玹搖了下頭，青衣也不再提，蘇葎的身手雖然不錯，可是很多事情不是身手好就可以的。
青衣的沉默，是默認了楚玹的話，因為除了他以外，他們現在別無選擇。
楚玹說道，“不要想的那麼危險，這裏是東洲。”而不是荊州，想要在荊州刺傷湘王不僅危險還很困難，東洲的話雖然也有危險，卻比荊州要好安排許多，特別是剛經曆了戰亂，楚玹和青衣趁著湘王中毒精神不足的時候做了不少安排。
湘王讓楚玹來管糧草後勤雖然不安好心，可是對楚玹來說卻是再好不過了。
青衣點了下頭，不再說這件事，而是說道，“互市的事情，絲綢、瓷器這類的可以不限數量，但是茶葉、糧食要限量，其中鐵器必須禁止。”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安排，涉及到的更是方方麵麵，所以當初連翹在知道楚玹與湘王合作，甚至利益大部分歸到湘王手上的時候，才會覺得楚玹吃虧了。
蘇葎來的時候，楚玹和青衣已經談起了別的事情，蘇葎很多都聽不懂，就安安靜靜地坐在旁邊，他是見過青衣的，當時一直誤會青衣和楚玹的關係，此時見到青衣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說不出的羨慕。
楚玹伸手握住了蘇葎的手，蘇葎手上的皮膚並不光滑，但是很溫暖。
青衣說道，“而且可以安排人在來往的商人之中。”
“嗯。”楚玹說道，“滲透的事情交給你。”
互市最大的好處不僅是奴隸和馬匹，而是對草原上各部落的了解。
湘王見到兩個兒子的時候，正在喝大夫開的藥，他身上的餘毒已經清了，隻是他年紀已經不小了，還需要慢慢調理，應先生在兩個公子來的時候就先離開了，現在站在湘王身邊的都是他的侍衛，哪怕是麵對兒子，湘王也不會放下戒備，甚至……他更加小心。
“世子死了。”湘王的聲音很平靜，隻是那雙眼仔細盯著兩個兒子。
兩個兒子的神色相似，倒是眼神上還有區分的，湘王沒等兩個兒子說什麼安慰的話，直接說道，“開心嗎？”
這話一出，兩個兒子立馬跪在了地上，說道，“父王，兒子不明……”
“閉嘴吧。”湘王並沒有讓人起來，說道，“你以為我離開荊州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嗎？”
兩個兒子臉色慘白，二兒子咬牙說道，“父王，真的不是兒子，兒子……”
“是與不是，意義不大。”湘王說道，“我也不準備追究了。”
這話一出，他們兩人都不敢相信抬頭看向湘王，三兒子說道，“父王，不能就這樣算了，大哥不能白死。”
湘王冷笑一聲，“怎麼追究？再追究荊州就要亂了，你們不也是知道這點才敢下手嗎？”
“真的不是兒子。請父王嚴查證明兒子清白。”二兒子趕緊說道，三兒子也讚同嚴查。
湘王罵道，“今天的話，我隻說一遍，老四自小被送到安城，與我並不親近，如果我事成後，你們再掙太子位，也算是有本事，如今……”湘王準備謀反的事情一直沒有瞞著兒子們的意思，“自亂陣腳不說，還愚蠢透頂，我如果再嚴查下去，你覺得其他藩王不會趁機行動？還是說明德帝不會生事？主動把自己的把柄送出去，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