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嗎!”大吼這句話,猛地,殷牧淵怒遏站起來,一把將餐布一扯而落,嘩啦啦,餐桌上的紅酒杯以及餐盤頓時間全然都摔得粉碎!
周邊的顧客頓時嚇得捂嘴尖叫,紛紛遠離他們這一桌。
這麼大的動靜,安心看見這一幕也立即從自己的座位起身,皺眉擔心地看著曲海棠。
這是殷牧淵偏執,生氣的時候。
曲海棠早就見怪不怪,三年前,她跟殷牧淵在一起的時候,殷牧淵的脾氣更要大,在他怒火衝天的時候,更為可怖……
她淡淡拍了拍濺在自己裙子上的紅酒漬液,抬起脖頸,盯著滿臉都是青筋的殷牧淵,回答道:“他為我做過很多,多到你不懂,多到我也不懂。”
“……”殷牧淵的眼眸頓時席卷一片陰霾,垂在腰際的拳頭緊緊握著。
“他等了我三年,Rain也等了我三年,我懷了晨曦,他沒有陪在我身邊沒錯,我孕吐的時候他不知道,我餓了他沒有照顧我,但這是我自己的選擇,與他無關。”曲海棠像是根本不在乎一樣,輕描淡寫地闡述道。
就像一個正陷入熱戀的人,對著全世界的人宣告:我愛他,和他無關。
這是我的事。
“我相信我離開,公夜擎比我還要痛苦。”
“痛苦?”殷牧淵冷笑,寶石皮靴重重地在理石地板上剁了一腳,無比重意地道:“海棠,那我想問問你,曲薔薇出現的時候,他為什麼沒有認出來是你?”
“現在曲薔薇才是D國總統的總統夫人,她才是公夜擎的妻子,是Rain的母親,那你呢!”
“……”說到這裏,曲海棠的眸色像是終於有了情緒波動,纖細地指尖微微嵌入掌心,突然笑著抬起頭,扯動嘴角:“因為他是公夜擎,我愛上公夜擎了。”
她殷紅的嘴唇兒,終於承認,終於顫抖地說出這句話!
這一瞬間,殷牧淵渾身上下都僵硬駐足在了原地,東方俊臉有些沉的絕望,褐色的瞳眸裏更是布滿了無數的紅血絲兒。
“你愛公夜擎?”
他承受了三年自己最愛的女人死亡的痛苦時間,再次找到她的時候,她說她愛上別人了。
曲海棠喉嚨像是塞了棉花一樣軟綿無力,哽咽地厲害:“嗯……我愛。”
她一直,都不肯承認。
現在,她懂了……
終於懂在另一個女人,另一個‘自己’靠近他,跟他站在一起的時候,她的心有多難受,像是被人用箭千瘡百孔的射了一萬次的感覺!
終於懂,他曾經對她說過的每一句話。
他說,曲海棠,你永遠不知道我公夜擎有多愛你,愛慘了你。
他說,曲海棠,我想你了,我這麼想你,你敢想我一下麼?
他說,曲海棠,我怕我做得不夠,讓你覺得愛情不過如此。
這一刻,曲海棠隻想把所有的話,都原封不動的還給公夜擎!
隻不過跟曾經不同的是,她想親口對他說出這些話……
她愛他,真的愛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