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鏡師兄在此,恐怕你接不下他三刀!”
“這麼厲害?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有點等不及了。”
花輕雨口中說著,心內卻在不停地盤算著。沒想到空斬月身為當世五大高手之一劍帝的高徒竟也趨炎附勢,入了飛鷹使。自己兩人合起來恐怕連半個空斬月也敵不過。當下偷偷地把無憂寶匣從身後塞給胡阿牛,頭也不回,隻輕聲對他道:“帶了東西先走。”
胡阿牛自是不肯丟下她,搖頭道:“我來攔住他,你先走!”
花輕雨道:“阿牛哥,你若不走,今天我們兩個誰也走不了!好歹他跟我也有些淵源,不會對我如何的。記得幫我找到我娘,帶她回東極島看我。”說著手上用力,將胡阿牛向後推去。
胡阿牛心知以自己此時的武功根本敵不住空斬月的一擊,一咬牙,展開無憂步法,從後門穿出。
空斬月見他要逃,冷哼一聲,欲飛身追去。不料他要動身,便見花輕雨緊挨著攔在身前。空斬月不忍傷她,使出逍遙步,便要從旁繞過。豈料花輕雨如影隨形,竟總能攔在他的身前。花輕雨的輕功天下無雙,她的無憂步法與空斬月的逍遙步又同宗同源,雖腿上有傷,卻仍總能快他一步,攔在身前。空斬月心頭惱火,怕稍一耽擱,竟被胡阿牛逃了出去,嘴唇一張,發出一聲長嘯。不一時,東南西北均有嘯聲相應。
花輕雨心內焦急,知道空斬月的幫手已經來到,也不知阿牛哥逃不逃得掉。當下更是不管不顧,隻貼身纏著空斬月。空斬月初時還念著同門之義,隻想繞過花輕雨,後來見她死死纏住不放,口中大聲喝到:“花師妹,若還不閃開,休怪我無情!”奮起一掌,向前拍去。
正這時,一道身影從空中飄落,一手托起花輕雨,一掌迎向空斬月,口中叱道:“不得傷人!”
花輕雨見到來人,喜極而泣,叫道:“師兄,救我!”
那邊廂,胡阿牛早已穿廊過院,奔到了後花園。這裏有假山流水,修竹成行,倒也別致。胡阿牛聽到四外都有嘯聲傳來,那嘯聲越來越近,知孔哲柳萬峰等人片刻及至,心想如此奔出必被捉住,看這花園占地極廣,莫若先找個地方躲藏起來。雙眼四望,假山後突地閃出一人,那人一身灰衣,青巾蒙麵,看不清麵貌,不停地向他招手。
胡阿牛見他身影,多半便是先前留下短箋之人,忙徑直奔了過去。蒙麵人一指假山旁的一個山洞,示意他鑽進去。
胡阿牛一瞧卻是哭笑不得,瞧那洞口隻有拳頭大小,自己如何鑽的進去?
那人也不說話,將雙手伸進洞內,同時用力向外一拉,那洞口竟漸漸變大,足可容一人出入。那人又將雙手收回,洞口又慢慢複原,變回原來大小。
胡阿牛見如此神奇,忙也學著伸出手去,用力將洞口扯大,奮力鑽了進去。蒙麵灰衣人壓低了聲音在洞外向他道:“一會我不叫你,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出來。”
胡阿牛衝他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要幫我們?”隻聽那蒙麵灰衣人道:“內中詳情,日後我再細細說與你聽。記住我說的話,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出來。”
胡阿牛不舍,連連問道:“你到底是誰?”問了幾聲,洞外都無回音。胡阿牛透過洞口向外望去,那人卻已不見。胡阿牛這才醒起,自己連個謝都還未說一聲。胡阿牛心裏納罕,也不知這神秘人到底是誰,為何要幫自己,更不知他如何得知這個密洞的。
過了片刻隻聽洞外有腳步聲響,有人喊道:“他應該還藏在這裏,大夥四處找找!”聽聲音便是柳萬峰。胡阿牛嚇了一跳,不敢停在原地,忙向洞的深處走去。隻見那洞初時極狹,需奮力才能通過,十餘步後逐漸開闊,再往前行,竟現一石室。石室的屋頂竟有亮光透入,胡阿牛奮力瞧去,卻是其上開有數個極小的孔洞,用手撫摸四周的牆壁,俱是厚達數寸的青石,石室本有一個厚重的石門,現在卻敞開著。借著亮光,隱約可見這石室不大,空無它物,隻地上放著幾個草墊,供人盤坐。
胡阿牛盤腿坐在草墊上,不由得擔心起花輕雨來,也不知那個空斬月是否會念同門之誼網開一麵。他心下不寧,又起身站了起來,忽見牆角堆得有物,翻開一看,卻是幾件破舊衣裳。胡阿牛眼睛一亮,其中一件土布灰衫正是二叔日常所穿。心內不由亦喜亦憂,喜的是看來這些日子二叔正是藏身於此,憂的是不知二叔現下又去了何方。
正在這時,忽聽外麵有人大喊:“著火了!”洞內突然一亮,紅紅的一片火光從屋頂透入,接著可聞屋梁斷裂的聲音。胡阿牛心裏一驚,看樣子這火勢不小,卻不知是何人放的火。他擔心花輕雨,想衝出洞去,卻又想起蒙麵灰衣人的話,讓他無論如何不要出去。
正猶豫不決間,鼻尖突然聞到一股異香,身子軟綿綿的使不出力來,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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