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口中有一時無一時的叨念著:“我這是,在做夢嗎?”
“不是。”冷池婓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回過神來望著他,看到他消瘦的臉頰,白皙的皮膚,高挺的鼻梁,撲閃的眼睫毛,還有漆黑的眸子和淩厲的眼神,有那麼一瞬間,心跳漏了一節拍。
他將手中熱氣嫋嫋的一杯咖啡,放到我所躺著的席夢思的床旁邊的櫃子上,可愛的咖啡杯被小巧的床頭櫃很恰到好處的顯襯出來,讓我一時又看的恍惚了去。
“你一定渴了吧,喝點。”他生硬的強調將原本應該是很溫馨的一句話硬是變得冰冷起來。
我伸出手,端起那杯咖啡,湊到嘴邊。溫潤的氣體濕潤了我的眼,朦朧了我的視線,不知為何,我的淚水就那麼滑下來了,很不巧的“滴答”在那杯熱氣騰騰的咖啡中。
我的眼淚流的更洶了。
“哎,你哭什麼呀?”冷池婓著了急,一時間又是找紙巾,又是勸說我,頓時弄的手忙腳亂。
“哼哼。”我猛地吸了兩下鼻子,抽泣著對他說:“我跟楚楚掰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啊?”他停下手中的‘活計’,用難以置信的眼神望著我,“就因為這麼點事情啊?”
“要不你以為呢?”我仰起頭直勾勾的看著他劃過一絲慌亂的眼睛,“當然,這中間還有點別的感情摻雜進來。”
“哦。”他淡淡的應了一聲,彎下身子將他手中還帶著自己絲絲體溫的紙巾遞給我,安慰我道:“隻是這一點小波浪而已啊,不至於傷心成這幅慘兮兮的模樣的。”
“你懂什麼啊。”我嘟囔著從他手中接過那張柔軟的紙巾,隨口問道:“對了,我是怎麼到這裏來的啊?”
“這裏是我的公寓。”冷池婓眼帶笑意的站直了身子,雙手叉腰的看著我,“我跟林蕭等人在演唱會結束後,出會館門時看到你躺在那裏,然後我就慈心大發的把你給帶回來了。”
林蕭……我注意到冷池婓剛才話語間的那一個詞語,就急匆匆的問他:“那林蕭有看到我嗎?”
“沒有吧。”冷池婓皺起眉頭,撇了頭思索著,“他那天也不知是怎麼了,非要從後台的小門出去,然後他應該是抄了小路回的家,所以就是沒看見你啦,否則的話,依照林蕭那個家夥的那副‘見不得殺生’的軟心腸,你此刻應該是在他的公寓裏和咖啡了吧!”
冷池婓抬起一隻手撫摸著自己的下顎,看向我的神情古怪起來,“你不會是喜歡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