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青春沒痛過(1 / 2)

“哪,哪有啊?”我難堪的別過臉去,尷尬的動作惹得冷池婓那個該死的家夥的一陣“哈哈”大笑。

等他笑累了,他又伸出右手揉了揉我淩亂的頭發,“你叫夏微涼是吧?林逆光跟我們提過你呢。”

林逆光?跟冷池婓們提過我?我突然想起了些什麼,開口問他:“林蕭的本名是不是叫林逆光?”

冷池婓小孩似的吧嗒了幾下嘴,身子朝我俯下來,“你還敢說你不是喜歡林蕭的?!”他說話間吐出的溫熱氣體徐徐拂到我的臉上來,我頓時被石化了……

“我……哎呀,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啦!”我臉紅著強行轉移話題。

“換種說法,就是:林逆光的藝名是林蕭。”冷池婓說完,打趣的看著我。

“果……果真如此啊。”

楚楚的猜測和我的懷疑是對的。心裏仿佛又湧出了一陣子的難過,上次還未擦拭幹的淚水這次又接著上次滑行的軌跡滾落下來,沾濕了身上正蓋著的柔軟鵝毛被。

“哦買噶的。”冷池婓痛苦的抓著自己的頭發,一臉的痛苦相,“我說夏大小姐哎,你就這麼愛哭嗎?”

“你這個家夥,整天養尊處優的,哪裏經受過人生的諸多風雨?你又有什麼資格來評論我?”我抱怨著,還順便幽怨的看了他這個冠冕堂皇的豪華臥室一眼。

有錢人就是不懂平常人的疾苦……

“夏微涼!”冷池婓冷下一張臉看我,我別過臉去。

“你看著我。”

“哼。”我抽泣了一下鼻子。不看你,不看你,長得帥的人看多了說不定還要交稅呢。

“你看著我!”冷池婓很粗魯把一隻手按住我的肩,另一隻手強行將我的臉扭正,逼迫我不得不直視他的眼睛。

好吧,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燃燒的憤怒,和外帶的那麼一點點的別的東西。

“夏微涼,我想要讓你知道,沒有哪一個人的青春是完完整整,風平浪靜的走過來的。”他嘴唇張開又閉合,說出的一大堆話中,讓我聽了厭煩。

“又有誰的青春沒痛過?”他眼神漸漸冷下來,說話的速度也越來越慢,讓我聽到愈發真切。

“又有誰的青春沒痛過?”我冷笑,“你的青春痛過嗎?你們這一類人整日的紙醉金迷,想玩弄誰的感情就玩弄誰的,想讓誰與誰絕交就讓誰與誰絕交,而這期間,你們所需要付出的,也隻不過是一個寬裕的微笑罷了。”

眼前的被冠上‘高富帥’這些名詞的冷池婓,讓我不禁聯想起林蕭,現在也可以說是林逆光,隻是他當初對楚楚的一個淺淡的微笑,就讓楚楚對我說出“小涼,你先放手”這類的傷人話。

我是傷心了,但不是為了我鍾愛了多年的林蕭成了曾經好友的男友,而是因為唯一一個關心我,愛護我,要拿生命送給我的好友不在了。

我對林蕭的感情,楚楚應該比我還清楚,但她卻在發覺真相後要我先放手,我不痛林蕭,我痛楚楚,不知何時,她已成了一個以犧牲別人而達到自己目標的人物。

哪怕這次楚楚不開口,我也會放棄林蕭,我不會讓楚楚為難,但令我沒有想到的是,楚楚竟會親自開口這樣逼我。

是該放手了吧,林蕭,還有楚楚。不過我或許不必難過,因為就像冷池婓所說的那樣,誰的青春沒痛過呢。

沒有悲傷的青春,是不完整的;沒有酸澀的青春,是不充實的。我真該就此放下,然後自己一個人,牽著時光的尾巴,默默地踏上征途……

這場旅途,我終究還是被隔離了。

我掙紮著從席夢思的軟床上坐直了,然後伸腿就要下床。

我出來了這麼久,父母遠在他方,所以他們的擔心說不著,但我還有更多關心我的人,隻是不知道向楚楚是否還是其中的一個……我隻知,前一天,她還是最耀眼的一個。

看我要起身,冷池婓趕忙伸出手來攙我,我瀟灑的一甩手,“放心,我還沒‘老年癡呆’呢。”

“額,嗬嗬。”他先是一愣,然後尷尬的陪襯著我幹笑了幾聲,有幾分自嘲的意味。

我也試著努力擠出一絲微笑,想要照應他的笑容,不要在那麼幹巴巴,但沒有幸福支持的微笑轉瞬即逝,我還是恢複了一臉的平淡。

這場青春,是誰策劃,又是誰在執行實施,我們到底又要如何才能夠不遺失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