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地從楚楚身邊擦拭而過,我無言,她無語,我不確定我們今後是否還會保持之前般純潔無暇的友誼,我隻知,我們還是出現裂縫了,終究是為了一個“情”字。
我沒有回教室去,就那樣在學校外的街道上到處逛逛看看,像是一個居無定所的流浪者。
想起在我出校門時,看門的老頭意味深長的望了我一眼,似貶似褒的朝我說了一句“好孩子”,就端著他那戰爭年代的老茶缸又蹣跚回警衛室裏去了。
他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不懂,也無暇去顧及。我慢慢地走著,一步一步的走,最終悠悠蕩蕩的來到了我跟楚楚還有林逆光一起看【涼光】樂隊的演唱會的會館前。
我的眼前仿佛又出現了林逆光手舉門票向著我與楚楚奔跑來時的場景。
輪廓光夠勾畫出他的身形,與金色的背景分離,在他跳動的身體的形狀邊緣形成明亮的光線,渲染了足以讓我淚如雨下的氣氛,豐富了,活躍了,一副唯美的記憶畫麵。
我們逆光而歌,數寒鴉點點,幾世幾年,看夕陽如煙……
那些曾隱藏在逆光片裏的唯美與憂傷,都一邊記憶一邊遺忘著,一邊閃耀一邊痛苦著。
我抬頭,想起兒時與向楚楚一起放風箏,追逐在歡聲笑語裏,隻是綿長的風帶走時光斷裂的痕跡,那些年,暮春的大片白色花朵搖曳在一千個透明的夢裏。
也不知是誰奏響手中風琴,清新明快的聲音如同現在我頭頂上淡色的星光般甜蜜。
也不明是誰開始輕聲低吟,花瓣銀色的細屑在水麵閃爍著別樣的金色斑點,閃光的年輕少年在深沉的暮色裏逆光奔跑。
一場單屬於我們三個人的旅途就要開始……
我,向楚楚,林逆光……
*
我就那樣傻傻的膽顫在會館的欄杆前,我沒有力氣讓我推開它,然後走進去,找林逆光問個清楚,我也沒有多餘的勇氣再去那樣做。
暮春的夜晚,風還是沁骨的,何況我又穿得太過單薄,致使幾陣風吹過來,我就感冒似的暈乎起來,終於支持不住的倒落在同樣冰涼的地麵上……
嗯……我努力使自己睜開沉重的眼皮,一個即熟悉,又陌生的背影映入眼眸。
那不是……冷池婓嗎?
我掙紮著坐起來,環顧四周時,才突然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個夢境中公主的居住地!
噴金的牆壁,大紅的地毯以及深紫色的沙發,還有頭頂那折射著光的水晶吊燈顯得華貴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