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萬一自己最終還是著了戚召琂的什麼道,就憑他知道戚家千金的所在之處,也能略微牽製戚召琂,得以給自己留個功績抑或人情。
隻是想起那個老嫗,心頭又有些許擔憂,不知道她能不能照顧那個嬰兒活下來。
溫遷拿著什麼東西走出門去,一邊自顧自嘟囔著“:找不到還好,找到了才悲慘呢。”
聞言旬恪天又是一愣。
“:對了。”溫遷又從門外探出頭來:“剛才戚召琂命人傳信過來,請您梳洗一下後,速去青堂用早膳,戚召琂在那裏等你,有要事相商。”說罷又扭頭出去了。
“:什麼堂?”旬恪天皺著眉對著門口喊,他覺得這小夥子總有點傻忙活。
“:您快收拾吧,一會我領您去。”溫遷在窗外喊。
旬恪天也來不及多想,馬上下床梳洗,見桌子上還有準備著嶄新的衣服,便也毫不客氣地換上了。
收拾幹淨了以後,旬恪天便跟隨溫遷來到了青堂。
青堂是主人待客議事的地方,素雅清淨。戚召琂高高坐在廳中的主人位上,泰然地喝茶,風雅萬分。
見旬恪天來了,微笑著起身,一麵貌似關切地寒暄著,一麵將他請上客座。
“:旬將軍,還記得我昨天說過的話麼?”
“:當然。”旬恪天不論如何,總感覺這戚召琂有逼人之勢,才說一句話,額頭上就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戚召琂好像看出來了,唇角一勾,淡淡一笑,道“:旬將軍不必緊張,我戚召琂決非強人所難之輩。隻是天下最重要的東西在你手上,你丟不掉它,更何況,這是天下英雄的必爭之物,誰想要無是無非的擁有它,就必須先殺掉你。否則就像我昨晚說的,會遭惡報,下場極慘”
旬恪天聽了他的一番話十分的不爽,如果得到這鬼東西便是得了天下,那他高興還來不及,他好歹也是一名將軍,怎麼戚召琂卻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恐嚇他呢。
接下來戚召琂就說“:普天之下,隻有召逸宮有足夠勢力,能迎戰天下武夫,保你一世太平。更何況,坐擁江山是所有人都求之不得的。”
“:你手上有能指點江山的神器,而召逸宮雲集高手無數,財寶萬千,和百餘年來積累的地位及名望。你若留下,召逸宮任你布署。我戚召琂亦可助你成就千秋偉業。旬將軍意下如何?”
旬恪天在他碎碎念的時候早就打算好要怎麼說了,立刻道“:我旬恪天並非野心勃勃,不知深淺,但遇事也決非畏退之流,今黃袍加身,是天意,旬恪天雖福薄,但不得不受。召逸宮威震四海,聲名遠揚,恪天早先在朝堂之中,便時常耳聞,而前日上命難違,迫於公職,強攻與此,歉疚萬分,還望海涵。”
戚召琂微怔了一下,沒想到旬恪天會答應得這麼爽快。連忙說“:荀將軍深明大義,戚某果真沒看錯人。既然如此,擇日我會發出密告,詔告有關之人及各路重要人士。”
旬恪天微微動了動,冷汗已沁濕了衣衫。剛想稍微放鬆一下精神,耳邊卻又瑩瑩繞著陰魂不散的女嬰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