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前傳(1 / 2)

戚召琂為旬恪天安排了一間不錯的房間,請來了召逸宮中的大夫看了看傷,之後便昏昏睡去了。也許是一夜經曆了太多的波折,旬恪天睡得不甚安穩。剛剛入睡便做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夢。夢裏他看到天上的星辰都落在了地上,從守微殿一路延伸到他腳下,組成了那些奇怪的字跡,閃著細微的光亮在引領著他走過去。旬恪天睡得很淺,他知道這樣奇異的場景必然是夢,就躺下懶的動。可是突然很多人順著那星光鋪就的路擁了進來,旬恪天坐起身看去,竟然其中有南疆的那個娘娘,還有她的舅父,今天遇到的那個老嫗也夾雜在人群中,跌跌撞撞的奔了過來,那個查抄娘娘寢宮的小官也混在其中,更意外的是,還有幾個他數年未見的發小,有的是已經死在戰場上的。剩下的是一些他從未見過的人,有仙風道骨的老人,有看起來赤發黑麵的怪人,還有人帶著難看的麵具。

他們簇擁到他麵前,擺著各自的姿態,七嘴八舌地勸他起來,十分聒噪,吵得他頭都痛了。見他不動,他們竟然開始伸手拉他,拉扯之中,那個老嫗交給他的怪東西就掉了出來,所有人又都消失了。隨後,一聲聲似曾相識的嬰兒啼哭聲又回響在耳邊,愈發的響亮逼真。當他抬頭尋找的時候,猛然發現那老嫗懷抱嬰兒就站在他身邊。

旬恪天掙紮著想站起來,突然被那老嫗攬住腰,一張滿是皺紋的臉隨後就湊到了眼前,眼裏凝著渾濁的淚,牙齒殘缺的嘴裏念念有詞:“將軍…將軍…你還記得十五年前軍營廚房裏洗菜的趙媽媽嗎……”

旬恪天陡然一驚,從床上坐了起來。

窗外已經是天光大亮了。

“:你醒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在一邊撥弄蠟燭一邊頭也不抬地說。

旬恪天看著他,隻見他頭發束的很利落,弄完手上的東西,便朝他走來,練過武的人都看得出,他內功的深不可測。

“:我是溫遷,戚召琂命我輔佐你的,做你的手下。”說罷拱了拱手,樣子十分爽朗。

“:不敢當。”旬恪天忙回了回禮。

話說剛才的夢把旬恪天嚇得不輕,耳邊還總有嬰兒啼哭若隱若現,好像一個怎麼也擺不脫的翳障,讓他心煩意亂,不禁使勁擺了擺頭。

“:怎麼了,做惡夢了嗎?”溫遷問道。

“:不知道怎麼回事,總聽見小孩的哭聲。”旬恪天揉著太陽穴說到。

“:哦,那個孩子啊,好像是戚召臣的剛滿月的女兒,昨日一夜動蕩,戚召臣不知所蹤了,孩子也不知道給藏在哪了,隻能聽見哭聲,可就是翻遍了角角落落也找不到。”

“:戚召臣的女兒?”旬恪天低頭想了想。“:那也就是說,這孩子是戚召琂的親侄女?”

“:不錯。”說罷,溫遷又轉頭不知道又去忙些什麼的事了。

其實旬恪天並不太相信戚召琂,他一直知道平白無故被別人加到身上的事,不會是什麼好事。好事人人都想得到,才不會平白無故的輪到他。

可就目前的形勢也不容他多做選擇,他帶領的人馬整整一隊全軍覆沒,無一幸免,即便回去了,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他隻得暫時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