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安睡了一晚好覺,第二天一早下樓吃飯,點好了吃的喜滋滋等清煙下來,左等右等不到,不由急了,到馬廄一看,兩匹馬兒頭碰頭挨著,人沒出去啊。又跑到清煙的房間敲門,半晌沒人應,最後找了小二翻窗進去:屋裏沒人,包袱整齊地放著,沒打開過;被子疊得整齊,桌上的茶杯都照原樣放著。
太安並不擔心他出事,清煙不是很厲害嗎?不過這樣一聲不說就跑出去了,她還是有點不高興,悶悶地吃了早點,就坐在大堂裏嗑瓜子等。
清煙坐在晃悠的馬車裏,一腔的火發不出來,隻能閉著眼睛裝睡,不過仙衣想和他說話時,總有辦法讓他睜眼。
她喜歡聽他說以前做過的些俠義好事,清煙不是好管閑事的人,在江湖上行走,除了和一班朋友在一起時除惡懲強,其餘的時候都是獨自一人做旅者,除非事惹到他麵前,他也看不下去才動手幫人。
仙衣穿得清涼,袖子挽在手肘間,雪白的肩頭也在寬領邊若隱若現,一雙小巧的足更是肆無忌憚地搭在榻上,慢慢地晃蕩。清煙從沒見過這樣的女子,心裏歎著氣,隻能閉眼不看。偏偏仙衣喜歡拿羽毛劃拉他的睫毛,讓他癢得睜眼。
“仙衣姑娘,自重。”清煙少有這樣憤怒的時候,一字一頓地說。
“我如此貌美,你怎麼不看我呢?”仙衣雙手托著頭,挑著眉毛,“定是你這中原人想看又不敢看,現在你就大方看我吧,是我叫你看的。”
清煙在心裏搖頭,睜著眼卻把眼光移開,心裏想著太安,不知這一不告而別,她會怎麼想,那小姑娘單純熱血,功夫最多自保,不要出什麼事才好。這裏的事一定要快些了結。
“你倒奇怪。”仙衣悶悶地說,“我穿著東瀛羽衣,還不夠美麗?”她怏怏地回到另一邊,開始翻檢她的衣衫。
“姑娘,有信報。”車窗外是黎姑娘的聲音,清煙知道她必是仙衣的心腹。
“拿來。”仙衣神色一秉,和方才無理取鬧的任性模樣判若兩人。她展開小小的紙卷,飛快地瀏覽,隨即唇邊帶笑:“小月兒真乖,不愧是我的親傳弟子。小黎,你給她回個信,就說我很高興。”
外麵一路跟著走的黎姑娘立刻得令走了。
“看看,我的好徒弟又收服了些什麼人?”仙衣捏著紙條湊上來,挨著坐下,“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任誰都是的。”
清煙聽了心一動,眼睛就去看那張紙條,卻是對折好的。
仙衣一笑:“唉唉唉,你這人啊……”邊說邊拿出火折子點了丟在瓷盤裏,一下就化成了灰燼。
清煙看著那灰不語。
又拿話逗了他半晌,也不見清煙有什麼變化表情。
“其實喜歡我的人很多,”仙衣絞著發絲慢慢地說,“我也不是多喜歡你,不過是覺得你長得還好,也算是這一代中挑著尖的人物,給你麵子你不要,明天就把你的手剁了喂狗,看那時你還有沒有這硬氣。”
她櫻唇微動,麵容如花,吐著毒言卻隻如說著閑笑話一般,令人聽著心裏發寒。
清煙的眼斂微動,看起來還是麵色不變。其實心裏暗暗發苦:自從被擒就不斷想著法子逼毒出來,但是這毒十分奇怪,本就是讓人廢了功夫的。他把所有的方法試了個遍,唯有菩提蓮還可用,可是那種功夫……那種功夫極難練成,清煙從記事起就天天被師傅逼著鑽研,到如今也隻是略有小成,那內功十分神奇,卻不好與其他功夫融會貫通,到如今也隻有輕功是築在這基礎之上的。
要是想自己解毒,非得靠這菩提蓮不可。可是依現在的功力,不知要何時才能恢複。
仙衣一番狠話,他根本沒聽在耳朵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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