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樨雖出此下策見還是殺不了葉清溪,隻得裝得滿臉驚嚇,一時失魂拍心道:“好險,嚇死我了,溪哥哥,若不是你功夫好,我倆都完了。”
這時二人聽到清晰叫聲:“葉清溪,你怎麼不回個話呀!”
木樨笑道:“太緊張了,下落過程中,竟然沒聽到若籬哥哥的喊聲。”
“噯,若籬,來啦!”葉清溪拽過木樨,衝下陡坡,向路邊跑去。”
二位終於相見,相擁撞擊,葉清溪拽下係在腰間的羊皮囊,替給若籬,若籬仰頭便喝,喝完又給葉清溪,葉清溪也仰頭喝了一大口,若籬咽下口中美酒,豪爽大笑道:“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喝——”
木樨在旁邊著急道:“大帥,你和若籬哥哥的下酒小菜還在你的腰上係著呢!”
“噢,對,這是樨兒給咱倆的下酒小菜。”葉清溪打開布袋,兩人就這樣你一口酒,我一口菜,在路邊豪飲開來。
木樨打量四周,雖玉雪滿山,但眼前小溪並未結冰,水流潺潺,清澈見底,木樨再瞧,此處竟是落雁坡。
“小丫頭,過來,若籬敬丫頭一杯。”
若籬舉過羊皮囊,遞到木樨嘴邊,木樨拿起皮囊,猛幹一口道:“送若籬哥哥,若籬哥哥,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我倆送您情,若籬哥哥,珍重。”
若籬似笑非笑道:“我倆?何時變成我仨?”
葉清溪、關若籬倆人一見木樨窘態,哈哈而笑,隻有木樨臉紅如霞。
葉清溪再次拍著若籬虎背,抱拳道:“丈夫非無淚,不在離別間。珍重!”
若籬抬腿上馬,一聲“告辭。”黑色披風劃過白色蒼穹,若籬猛夾馬腹,一聲:“駕。”馬兒長嘶鳴叫,疾行漸遠,墨色披風在蒼茫中漸漸迷離。
“山回路轉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木樨喃喃道。
背影早已不見,葉清溪跑到落雁坡高處向南呆呆眺望。
木樨一見,也隨著葉清溪跑上陡坡。
“哥兒幾個,你說葉清溪他們到底把糧草藏在何處了,怎麼咱們尋查幾日都沒有查到它們蹤跡?”
昨晚我軍探查到霸雄西麵,有好大的一堆東西,難道不是糧草?”
“那一點,就是糧草,也不夠他們吃幾天的,現在葉清溪大隊人馬已來,就那麼一堆,太少。”
雪天話語清晰,木樨見幾個壯年漢子身著霸雄農家普通漢子衣服,化妝成貨商,邊走邊說漸漸向他們靠來。
虧得木樨和葉清溪穿著和雪山融為一體,並未有什麼突兀,他們趁勢躲在一棵粗樹後麵,幾個漢子挑擔而過,並未發現。
葉清溪見幾個漢子漸漸走遠,想要探聽到更多的消息,便悄悄跟隨其後。無奈陡坡,隻有光禿禿的樹木,其他並無遮擋,怕他們發現,隻得和他們拉開一段距離。
“啊!”
葉清溪聽到回頭,再尋木樨,木樨已在身後消失。葉清溪低低喚了聲:“樨兒……”葉清溪猛奔回頭,見木樨已經掉落一清溪深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