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水調歌頭又抬起零兒的下巴,眼如蛋大,妖言冷笑:
“我看你的身體硬,還是吃的食物硬;我看你的脾氣硬,還是喝得水硬。”
零兒被關在曲院風荷房間已經三日,曲院風荷這房間,是二樓,四周亭廊皆可觀景,雕欄木窗漢白玉做成的欄杆,零兒趴著窗戶看著見姐姐們依次出現在院裏,在院裏一會兒望著曲院風荷這房間,一會兒低頭苦思,她們在院裏踱著步,零兒知道她們想送食物和水,可三大金剛皆守在門口,隻能作罷。零兒見姐姐們當中並無碧兒,知道碧兒必被看管起來,心裏想著不知碧兒怎麼樣了。
這三日零兒一口水沒喝,一點食物未食,她回躺到床鋪上,氣息奄奄,懨懨無聲:小瑤,我要和你相聚了,小瑤,等著我,小瑤,我沒聽你的話,才落到如此地步,隻是這一天來得太快了,零兒還未曾打算它就來了,總是零兒太笨了。害了自己,害了碧兒。
這時,門咣當一聲打開,零兒已經沒有力氣看向大門,這時水調歌頭走了進來,看著已經青麵弱息的零兒,撫摸著零兒亂發:
“我的兒,你竟餓成這樣?我看了都心疼,你簽了這文書,山珍海味由你挑。”
零兒歎了一口氣,虛弱地說:
“媽媽,我隻問你,為什麼以前你待零兒如親生,這幾日突然變和如此凶狠毒辣?零兒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你實話告訴零兒吧!”
水調歌頭一怔,半晌方說:“兒說得是哪裏的話,媽媽待兒一直如親生,隻是兒大了,媽媽要為兒作長遠打算。”
“對不起,媽媽,恐零兒不能如你所願了,隻是媽媽,請善待碧兒。”
零兒用盡最後的力氣咬著自己的舌頭……
“零兒,零兒,你這是何苦呢!”
水調歌頭忙拍著零兒的頰,捏著零兒的腮:
“不要呀!零兒,不要咬,零兒,不要呀!我並不想要了你的性命,隻是你的脾氣怎的如此的倔強呀!”
這時一群姐姐湧了進來,拿水的拿水,拿糕點的拿糕點,拿水果的拿水果,姐姐把零兒的身子扶了起來,細細地給她喂著水,零兒眼冒金星,暈暈乎乎,張開嘴,一口水下去,仿佛一股清泉,澆灌著幹裂土地,讓零兒頓時有了活力,姐姐們把零兒扶坐好,皆齊齊地跪在水調歌頭麵前:
“媽媽,請放了零兒吧!零兒還小,我們願意每天多接點客人,等零兒再大點,您再讓她接客。”
姐姐們不停地磕頭,頭皆磕出血絲亦不停歇,水調歌頭慌了,攔這個,忙那個,嘴裏亂叫著:
“我的兒,快起來,可怎麼辦,亂了套了,再磕就破了相了……好好好,我同意……我同意零兒不接客還不行嗎!”
零兒抻出手虛弱地叫著:“姐姐們,不要……”
姐姐眼睛皆看向水調歌頭:“媽媽,此話當真?”
“當真,隻是再緩兩年,滿十五及笄再說吧!”
水調歌頭指著這些姑娘:“你們呀!都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