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們“刷”都站起身來。
“不過,那也不能白養著零兒,零兒,你也得出去找營生,掙銀子去,讓姐姐們養你,相信你也不好意思。既然你不願意幹這營生,那你就搬到沁園春旁的小屋去吧!我撥一個老媽子晚上過去陪著你。隻是別想跑,跑了我要碧兒的命。”水調歌頭冷冷地說了這句話,甩開門,下了樓。
姐姐們圍在零兒身邊,撫摸著零兒,零兒眼睛找來找去,細細地說著:“碧兒呢?”
“沒有,碧兒還好,隻是媽媽怕她為你瞎胡鬧,叫逐星看管起她了。”
零兒點點頭,姐姐端來小米粥,喂著零兒。
零兒已恢複了女兒身,這是零兒第一天出來,零兒頭腦不停地動著,找什麼樣的營生呢?肩不能挑擔,手不能提籃,刺繡、做菜一個不會,怎麼辦呢?零兒騎著馬已經離陵京百十裏遠,無忌在後麵緊緊地跟著,水調歌頭怕零兒私自跑了,以碧兒做要挾,零兒隻能老實聽命。
又是秋暮,滿目枯葉旋旋飛舞,田間地頭荒草連連,零兒覺得自己恰如荒草,何時能春風吹又生?
零兒翻身下馬,無忌追上零兒接過零兒手中的馬韁抱怨道:
“零兒,我們都這樣騎了快一天了,你想到怎麼掙錢了嗎?反正我無所謂,我現在還掙著錢,隻是你要是掙不到錢,回去媽媽又得發怒了。”
“我知道,小師傅,水調歌頭讓你陪我就是怕我跑了,或者做出什麼不讓好的事,讓沁園春來背負。隻是找事嗎?你讓我細細想會,想不出來我就坐這兒不走了。”
零兒坐在小路中間的空地上,苦思瞑想。
一急促馬隊,由遠而近,驚起塵土滾滾,瞬間來到零兒眼前,塵土嗆人,嗆得零兒咳嗽連連,衝在最前端的人看見零兒,拉緊韁繩,一聲製止:
“驢”,零兒頭腦裏還想著此人真奇怪,為什麼騎著馬兒叫著“驢”,還未待反應,馬兒已經跳躍半空,零兒抬頭,卻見馬蹄的前蹄臨頭下落,零兒讓開,正在慶幸,卻見馬兒後蹄踩著零兒大腿跳躍而過,零兒瞬間感到鑽心疼痛,一聲大叫:“啊,我的腿。”
無忌牽著兩匹馬,衝了過來,攔住那馬,馬上的人一躍而下,後麵的馬隊也停了下來,圍著零兒,馬上的人衝了過來,低下了身子焦急地問:
“姑娘,怎麼樣了?”
零兒試要站立,未能成功,又蹲下身子,齜牙咧嘴,痛苦不堪。
來人扶著零兒埋怨著零兒:
“在下已經夠快勒住韁繩,卻依然傷了姑娘,實在對不住,如若不是在下緊勒,也許姑娘的腿就全廢了,姑娘怎能在路中間停頓?”
零兒抬起頭,雙目皆紅,隱隱含淚,衝著來人委屈道:
“我隻是蹲下撣撣鞋上的灰塵,你的馬隊就衝了過來,你的馬速也太快了吧!”零兒想提起裙擺,看一下腿上傷痕,裙擺提至小腿,卻見一幫大男人皆看向自己,零兒手頓了頓,放下裙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