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兒氣憤不已，走過去扶著碧兒：
“姐姐我們倆都不做……看她到耐我們何？”
然後抬起頭來問：“媽媽，您這是何故？我們既沒有賣身契在您手中，又沒有什麼把柄讓您威脅，您事何畢做得這麼絕？一定讓我們無法在此生存？”
水調歌頭冷笑著回過頭來：
“老娘我就是想讓你零兒生活的更好，才出此下策。零兒你知道什麼叫做生存嗎？跟老娘談生存，你還太嫩。零兒你上無片瓦，下無塊地，吃喝都是我沁園春供著，還談什麼生存？零兒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既然已經和媽媽撕開了臉，那零兒對您就不敬了。零兒、碧兒沒賣給你沁園春，零兒、碧兒是你沁園春行騙而來，現在我就去找京兆尹，把這事闡述清楚，看是你犯法，還是我犯法。”
碧兒搖著頭，想製止零兒的話，卻不料零兒的話如海潮一般，全部湧出。
水調歌頭一聽零兒這話，又返回來，對著天一陣大笑，然後輕佻地對零兒冷笑著：
“去吧我的兒，你去告吧！去告官吧！是我犯法，看官府訂我何罪，隻是零兒我告訴你，別說你告到京兆尹府那兒，就是你告到皇帝佬兒那裏，看有人能幫你不？就憑你想告倒我，告訴你，想告倒我的人在京城還未出生呢！逃你也是逃不掉的，就你那個三角貓的功夫，你不信試試，無忌、莫言，你能打得過誰？如此亂世，你走不出去的。”
“是你吩咐他們不要把武功全交給我的，是不是？”零兒瞪著水調歌頭。
“我不能作繭自縛，零兒你身上的那點皮毛隻夠你防身就不錯了，還想怎麼著？”
水調歌頭用手抬著零兒的下巴，把零兒的臉猛拉向自己，一字一句，邊看邊說：
“如此亂世，如此美色，妖豔異常，禍亂人心，留在沁園春，是替天下的男人除了害。今天老娘的話擺在這兒，信不信由你們！一旦出了這沁園春，謝零兒——你將是亂世禍水，禍國殃民。今天，老娘就收了你，由不得你，無忌，拿文書來，讓她倆簽字畫押。”
零兒知道，說好聽了叫文書，說難聽了，那就是個賣身契，零兒滿目憤怒，咬著嘴唇，滿嘴皆血，挖心恨絕地看著老鴇：“誰敢動我，我將一頭撞死。”
碧兒頭一下一下磕到木板上：“媽媽，我願意，請放過零兒吧！零兒才十三歲，那麼小……”
“媽媽，請放過零兒，零兒才十三，還太小，是我們最小的妹妹，媽媽請放過零兒……”
眾位姐姐皆湧了進來，都生生跪到水調歌頭麵前，齊齊地磕頭：
“媽媽，請放過零兒吧！”
水調歌頭一看，氣極攻心：
“你們真要活活氣死我嗎？為了一個零兒，你們竟然這樣，真是枉費了我的一番心血，你們先下去，公子王孫還在等著各位姐們呢！隻是零兒……”
水調歌頭思忖片刻：“來人，先把零兒帶到後院最遠的曲院風荷房間關起來，先餓上幾天，樓下大門上鎖，鑰匙給我拿過來。沒有我的命令，一個都不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