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卷堯聲音豪氣震天,壯懷激烈,卻有無限悲涼。
零兒一聽,葉卷堯聲音中透出字字是恨,句句是憤、如斑斑血淚噴灑到零兒心頭,淋射到零兒身上,零兒被葉卷堯的悲愴之聲所感染,一股熱淚衝擊而出,沿著麵頰流下。
囚車漸漸滾過零兒的窗口,人群跟隨著囚車跑過,越來越遠,零兒心內酸楚,下得樓來,見水調歌頭匆忙回來,她一見零兒,便叫道:
“這會兒沒什麼生意,姐姐們也都出去看熱鬧了,零兒看家,切莫瞎跑,媽媽出去看會兒熱鬧,一會兒就回來。”
零兒一聽,隻能點頭,遂站在沁園春前口,看著大夥兒隨囚車而去,腳步匆匆。
零兒想著葉卷堯剛剛的對天長嘯,覺得全身寒冷無力,走向大廳深處,找一桌邊坐了下來,呆呆地看著門外。
就聽一聲“少帥……不要呀……你不能呀……”
幾位身著盔甲的軍士拉著一名身著戎裝盔甲的青年向沁園春門內拽,仿佛在逃避著什麼。那位青年想要掙脫,卻被這幾人用力死死拽向沁園春。
終於,那青年被那幾名軍士拉進沁園春。
零兒起身,向他們走去,靜立一旁,看個究竟。
“少帥,不要呀!葉帥走時千叮嚀萬囑咐,望你不可衝動,切不可以命相拚,他們環環相套、步步誘殺,就想請君入甕,您千萬不要上他們的當呀!請少帥顧及我們全軍兄弟,切不可做出以死相博之事呀!”
青年男子劍眉豎立,滿臉悲憤,痛苦難挨:
“難道我父帥就這樣被人冤屈而死?想我父帥戎馬一生,駐守邊關,巧手補天裂,多次擊退笛蠻胡虜,多次深入敵地探測軍情,卻不料人心叵測,胡未滅,身先驅,想我父帥不會巧言令色,虛偽討好,送禮溜須,竟然遭此惡運!”
旁邊一魁梧軍士滿目含淚,接過話頭:
“是呀!是呀!難道我們的大帥就這樣被人誣陷而死?難道我們眾多將士隻能聽命於這個黑白不分的朝庭?少帥,我們幾萬將士已在駐紮關外,隻要你一聲令下,我們便殺進這陵京城,將這個昏庸的朝庭端囉,給這個無道的昏君罷囉,將這個大好的山河收囉!”
男子目中滿是血絲,嘴唇裂開,盔甲也顯風塵仆仆,仿佛多日未曾合眼,陰沉桀驁的眸子似狼般凶狠,聽軍士這話,隻瞬間便收起凶狠表情,臉上出現了一絲恍惚,隻一會兒,稍縱即逝,好象突然清醒一般,毅然決然地打斷了那軍士之話,“這話豈是你等該說的?想我葉家雖蒙冤含雪,卻滿門忠烈,清溪雖不才,可心如清溪、鑒日月,清溪豈能陷兄弟們於不忠、不孝、不仁、不義這境地,請哥哥切莫再說這等背逆之話,也別陷葉家於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地。”
一聽這話,他身邊的軍士謹小慎微抬頭看了一圈,見零兒站在一旁,對零兒望著,殺心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