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人生如初見(二)(2 / 3)

“王…王爺。”青蓮見到來人,慌慌張張的便要脆下,卻被李瑁一個手勢製止,他的嘴角帶。一絲笑意,直到眼底,看著床邊哭的天崩地裂的劉悅,笑意更濃。

看見來人,劉悅停止哭泣,狠狠的一記眼刀過去。

“睡得,可好?”李瑁走到她身邊,無視她的眼淚,在她對麵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始終保持幾米遠的距離,劉悅知道男女授受不清,他能做到如此已經非常不錯了。

“我為什麼會來到這裏?”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劉悅一邊向裏縮了縮。自己隻穿了單衣,讓他看了,嫁不出去怎麼辦?就算唐風開放,但誰又會娶一個被人看光的女人?怕是沒有誰會如此大方。

“撲哧。”李瑁看見她這幅摸樣,不由輕笑出聲。“你從本王屋頂摔下來,還得讓下人去修房頂,本王倒是還要問你為什麼會從天上掉下來?”

瞧,王爺就是王爺,這燙手山芋又回來了不是?

“我怎麼知道。”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樣子甚是滑稽。

“哦——”李瑁忽然賊兮兮的笑道,眼睛的餘光有意無意的掃過劉悅所在的角落,有著恐嚇的味道。

“那麼你就真的是女刺客?記住你還欠本王三十大板,等你好些了,就去領罰。”裝作漫不經心的彈彈身上的塵土,抬眼,果不其然看見劉悅瞬間蒼白的臉色。

“嗬嗬,笨蛋,逗你玩的。”

他俏皮地笑了下,眨了眨眼,看的劉悅直冒火。又不好發作,說不定真讓他打三十大板,這下半生就毀了。

見她不說話,李瑁有些玩味的話再次響起:“怎麼不說話了?昨天你還說得滔滔不絕,難道腦子真摔壞了?”他的目光直視角落裏的人,沒有一絲避嫌之意。倒是劉悅,一臉紅暈,該死,自己可是二十一世紀的摩登女郎,竟在一個古人麵前臉紅。

“出去,我要穿衣服。”劉悅舔舔嘴唇,很幹燥,已經一天一夜沒喝水了。倒是有些後悔,如果知道要穿越,就把化妝品都帶來傳銷好了,指不定還可以成為一個億萬富翁什麼的。

“哦?換什麼衣服,你那件不倫不類傷風敗俗的衣服?”李瑁好笑地看著她,“而且,你的頭發很奇怪啊,不長,卻又不短,真不知道怎麼給你挽發髻,有沒有聽說過,頭發短的人是要被浸豬籠的。”

劉悅聽言不為所以“嘁”了一聲,這聲“嘁”包含裏許多鄙夷。

“可是成過親的人?”李瑁漫不經心的瞥了她一眼,又把目光轉向窗外。

不提還好,一提劉悅頓時覺得滿腔的怒火與委屈“噌噌”地往腦門兒上竄,當即擄著袖子,腿一蹬,煞有衝出“亞馬遜”的氣勢,跑到了李瑁麵前,扯著他的領子便一頓亂吼:

“你他媽懂不懂我就要結婚了,知不知道,我就是要做媳婦的人了,啊?你以為我願意到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來?我寧願這隻是一個夢,老娘醒來還是在婚禮上!可是呢?你他媽老子還砸了你家房頂…(以下省略五千字)。”

這下,一屋子的人全呆了,看著這個“胡作非為”的女人氣勢洶洶的扯著他們王爺的領子拚命吼叫,就如潑婦一般。

“大膽!誰準你一介刁民侮辱本宮的兒子了?”一聲嗬斥聲傳來,並伴隨著一句句“惠妃娘娘吉祥”一位半老徐娘身穿玫瑰色緊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腰間用金絲軟煙羅係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鬢發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顯的體態修長妖妖豔豔勾人魂魄。三千青絲如瀑直下,臂上挽迤柔色金紗,銀絲依稀,做工精細,貴不可言。

這個場麵讓她不禁想起《小魚兒與花無缺》裏移花宮宮主邀月出場的情景:花瓣緩緩灑下,彩帶飄出十米以外才見人影,然後從天而降,好比月宮仙女。

遺憾的是,武惠妃既不是仙女,又不會武功,更不可能做出那麼大的排場,隻是隨從侍女不計其數,從房門內排到了院子外,嗬!她當是進雷池呢?!

武惠妃挽著飛雲髻,金釵滿頭,顯得貴氣逼人。眉宇間散發出淩冽的氣息,如鷹一般銳利的眼神此時死死盯住劉悅抓著李瑁的手,那眼神讓劉悅悄然打了個寒顫,趕緊鬆開了抓著他領口的手。

劉悅咽了咽口水,難道眼前這個恐怖的女人就是李瑁他親娘,唐玄宗專寵老婆?曆史上不是說武惠妃是一個狠辣嬌媚的女人麼,怎麼到她這成了一個正值更年期的老女人?

倒是李瑁顯得坦然大方,淡然的整整自己有些淩亂的衣冠,有模有樣的朝武惠妃鞠了個躬“兒臣恭迎母妃。”語氣十分冷淡,沒有母子之間的溫馨,反倒有仇人相對的感覺。

武惠妃沒有回答,眼神依舊冷冰冰地看著劉悅,看得劉悅渾身不自在。

“你是誰?”她用下巴指了指劉悅,那淡漠的眼神,讓劉悅一陣不爽,你以為你自己誰啊?等你一死,楊玉環被封為貴妃後,你連捧塵土都不算。不由撇了撇嘴,極不情願地報上大名:“劉悅。”

武惠妃輕輕走到她身邊,眼角的餘光瞄到她頭上包著紗布的地方“怎麼傷著的?難道是梁上君子做不成反倒將計就計裝成柔弱的小美人了?今日一大早起來就聽見有人來報王府昨日出了女刺客,想必,那個傳聞中笨手笨腳差點砸死了人的女刺客…指的就是你吧?”

她猛然回身,在柔和的陽光下,一身金絲銀線反射出金光萬丈,劉悅不得不伸出手指遮住雙目,免得被刺瞎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