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處死(1 / 2)

一旁的雲珠和秋月兩人,則跪在地上,以首觸地:“公主,皆是奴婢們的疏忽。方才得知了消息,說是您同公子要回來了,奴婢們便去收拾包袱。不想會發生這樣的事,奴婢們罪該萬死!請公主責罰!”

舞惜看一眼兩人,從心底來說她是不願意去責罰雲珠她們的,她們一路跟著她,是她身邊最得力的人。但是這次的事非常特殊,涉及到霏兒的死,所以她不好直接說什麼。於是她探尋的目光看向嚴氏,說:“大伯母,今日之事她們二人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尤其牽扯到霏兒。按律是當處死的……”

“舞惜,不必。”嚴氏連忙打斷她的話,“雲珠她們這些日子,照顧瑞鈺和瑞琛可謂是盡心盡力,細致周到。今日之事,實乃意外。處死實在是太過了,不如杖責二十,小懲大誡吧。”

舞惜聽後著實心底是送了一口氣,今日之事,若是嚴格追究起來,是難逃一死的。如今隻是杖責二十罷了,皮肉之苦總歸是活著的。舞惜連忙說:“既然大伯母有憐憫之心,便依您的意思辦吧。”

雲珠她們看見出事,本也是做好了一死的打算的。她們心裏明白,事情出在仁誠汗府邸,公主若是一味求情,隻會落人口實,說她太過偏袒。幸好是老夫人願意開恩,兩人連連磕了三下頭,說:“奴婢謝老夫人開恩。”

“大汗駕到!”外麵傳來庫狄的聲音。

隨著聲音落下,舒默和拓跋嚴宇急匆匆地衝進來。

“阿爸!”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瑞鈺和瑞琛,兩個小家夥一眼便看見了舒默,興高采烈地撲到舒默的懷裏。舒默一把將他們倆抱起,下意識地去尋找舞惜,待看到舞惜安然無恙時,他不由自主地鬆一口氣。

“怎麼回事?”舒默問道。

“夫人,到底出了什麼事?”拓跋嚴宇也焦急地問。

嚴氏哭紅了眼睛,舞惜也紅著眼圈。看著焦急的兩人,嚴氏將方才發生的事大致說了一遍。當拓跋嚴宇聽說霏兒已經不在了的時候,整個人後退一步,忙問:“承昭呢?”

承昭比他早走一步,然而如今卻一直不見承昭的人影。拓跋嚴宇知道承昭心中裝著的人一直就不是霏兒,但是如今這個時候若是承昭都不能陪在霏兒身邊,那著實是說不過去的。雖說今日他當著舒默的麵,誇讚了舞惜,但是在他看來,霏兒也並不比舞惜差!

“承昭陪在霏兒身邊呢。”嚴氏說著。她並不知道承昭心儀舞惜的事,隻以為自己兒子對女人都是淡淡的。

而聽完嚴氏的話,舒默也沉默了半晌。再怎麼說,那個骨梁霏兒是為了救瑞琛才出的事。在舒默心底,有一種對不起承昭的感覺。但是顯然他關心的是另一件事:“悉羅人呢?”

悉羅是此事的罪魁禍首,若不嚴懲,怎麼對得起霏兒!舒默發了話,馬上便有侍衛前去將悉羅押過來。

正在這時,承昭也出來了。他眼睛通紅,很顯然是哭過了。舒默看一眼承昭,便知道承昭必定是傷心欲絕的。看來,承昭顯然是對骨梁霏兒動了真情的。

承昭看著被侍衛押著的悉羅,眼底皆是深深的仇恨!他二話不說,上前幾步,一把拎起悉羅的衣領,掄起右手,對著悉羅就是一通拳打腳踢。悉羅本就年過半百了,加之又被人束縛住手腳,哪裏是承昭的對手,隻幾下便口吐鮮血。然而承昭像是瘋了一般,全然無視悉羅的痛苦,更加用勁地揮拳……

舒默和拓跋嚴宇在旁邊冷眼看著,絲毫沒有勸阻的意思。瑞鈺和瑞琛早已被嚴氏帶了下去。舞惜看著這樣的場麵,雖說覺得有些血腥,卻也一改往日的心軟,並沒有開口求情的意思。他們都知道,承昭這是在表達自己心底的憤怒與傷痛……

直到悉羅低垂著頭,不再動彈,明顯已經被打昏過去之後,舒默方開口說:“承昭,好了。”

承昭猶不解恨,又死命打了幾拳後,方才鬆開手。若不是有人架著,悉羅隻怕早已如破敗的棉絮一般,癱軟在地上。然而此時,已經被打的沒有知覺的他,尚且被人架著,站在那兒。

拓跋嚴宇看一眼承昭,知子莫若父,他看得出兒子對霏兒的真心,否則他眼底不會有那樣的傷心欲絕。他來到承昭的身邊,拍拍承昭的肩膀,並不多言,算是無聲的安慰了。

舞惜微微低頭,看著承昭滴血的拳頭,心中微微有些犯怵。看不出來一直如鄰家男孩一般的承昭在真正動怒之後,竟會是這樣的凶悍狠戾。不過麵對悉羅這樣的人,確實是不用客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