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講口才不僅是政治家獲得成功的強大助力,也是幫助商界精英、企業高管、學術大師和其他各行各業的人贏得成功的關鍵技能。所謂地球在縮小,舌頭在延長。舌頭就是一把利劍,誇張一點,演說甚至比戰爭更具威力。
演講能力是綜合語言素質的體現
我們的言談,我們當眾說出的每一句話隨時會被別人當成評價我們的標準。我們的語言,顯示了我們的修養程度,它能讓聽眾知道我們的出身、教育程度和個人修養。
一位英國人,又窮又沒工作。於是他就在費城的街道上找工作。
他走進了大商人保羅·吉波斯的辦公室,要求和保羅先生見麵。保羅先生用十分不信任的眼光盯著這位陌生人,隻見他衣衫襤褸,衣袖底部全已磨光,渾身都透著寒酸氣。保羅先生一半出於好奇,一半出於同情,答應接見他。保羅原來隻計劃同他說幾秒鍾,但隨即幾秒變成了幾分鍾,幾分鍾又變成了一個小時,可是談話依舊進行。談完後,保羅先生又打電話邀請費城的大資本家狄龍出版公司的經理羅蘭·泰勒先生,同自己一起和這位陌生人吃午餐,然後又為他安排了一個很好的工作。
這位外表貧困潦倒的陌生男子,怎麼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影響了如此重要的兩位人物?答案很簡單,那就是他有很強的英語表達能力。
原來,這個人是牛津大學的畢業生,到美國從事一項商業任務活動。不幸這項商務活動沒有成功,當時他既沒有錢,也沒有朋友。因此就被困在了美國,有家不能回。英語是他的母語,所以他說得既標準又漂亮。他一張口,就使人們忘記了他那破舊的衣服、沾滿泥土的皮鞋和沒有刮淨的臉。他的言談立即成為了他進入高級商界的通行證。
有許許多多的人稀裏糊塗地過了一生,他們離開學校後,不知要努力增加自己的詞彙,不去掌握各種字義,不能準確並肯定地說話。他已經習慣於使用那些街頭和辦公室使用的、意義虛幻的詞句,這也就難怪他的講話缺乏個性特點了。
在哈佛大學擔任了30多年校長的愛羅特博士說:“在紳士和淑女的教育中,我認為隻有一課必修,那就是能準確、優美地使用他的母語。”這句話意義深遠,很值得我們深思。那麼我們怎樣才能準確、優美地使用本國語言呢?林肯就曾使用了這一公開的秘密方式,獲得了驚人的成就。
林肯的父親是一位懶惰又不識字的木匠,母親是一個沒有特殊學識與技能的平凡女子。這樣的父母所生的林肯並沒得到上蒼的厚愛,天生就沒有運用語言的天賦。那麼他為何能把語言編織成如此美麗的形式,能說出如此無與倫比、富有音樂節奏的語句呢?
林肯當了國會議員後,他的官方記錄中用一個形容詞來描述他接受的教育:“不完全。”其實,他一生所接受的教育時間還不到一年。那麼,是不是有什麼良師的教導,才有現在的林肯呢?肯塔基森林內的瑟加林·帕尼和凱利帕·基哈思,印第安納州鴿子河岸的耶基安·都瑟和特路·科洛弗,這些都是他的巡回小學的教師,他們從這個屯墾區搬遷到另一個屯墾區,隻要當地的拓荒者願意給他們麵包和火腿,他們就留下來教導孩子們讀、寫、算。那時,林肯從他們那裏得到的啟蒙和幫助很少,而他的生活環境對他的幫助就更少了。
後來,他來到了伊利諾州第八司法區。在那裏,他結識了一些農夫、商人和訴訟當事人,這些人也根本沒有特殊或神奇的語言才能。但當時林肯沒有把他的時間全部浪費在這些人身上。他和一些頭腦靈活的人成為了好朋友,這些人包括各個時代最著名的歌手、詩人等。他能背誦伯安斯、拜倫、布朗寧的整本整本的詩集,寫過評論伯安斯的演講稿。他的家裏和辦公室內都各有一本拜倫的詩集。辦公室中的那本,因為經常翻看,所以隻要他一拿起來,就會自動翻到《唐璜》那一頁。
他入主白宮後,內戰的悲劇雖然消耗了他的大量精力,在他的臉上留下了深深的皺紋,但他仍然抓緊一切時間,閱讀英國詩人胡特的詩集。有時深夜醒來,隨手翻開詩集,如果看到讓他高興或很有啟示的詩,他就會跑到他的秘書那裏,一首一首地給他讀。有時他會抽時間複習他早已讀得滾瓜爛熟的莎士比亞名著,也會給演莎劇的演員寫信,提出自己獨到的見解。他曾給莎劇的名演員荷基德寫信,信中說:“我已讀過莎士比亞的劇本,並且讀過多遍。哈姆雷特、李爾王、查理三世、亨利八世,特別是麥克白,我認為麥克白寫得太棒了,沒有一個劇本能比得上。”
林肯非常熱愛詩歌。他不僅背誦詩、朗讀詩,而且他還寫詩。在妹妹的婚禮上,他就朗讀了自己寫的一首長詩。到中年時,他已經寫滿了整本筆記本。
魯賓遜在《林肯的文學修養》一書中說:“林肯是一位自學成才的人,他用真正的文化把自己的思想裝飾起來,可以稱之為天才。他的成長過程,和文藝複興運動領導者之一的伊拉基默斯一樣:雖然離開了學校,但他用永不停息地研究和練習來教育自己,直到成功。”
舉止笨拙的拓荒者林肯,年輕時在印第安納州鴿子河的農場裏,靠殺豬和剝玉米葉子,一天賺取3角1分的微薄收入生活。後來在蓋茨堡,卻發表了人類有史以來最為精彩的演講。著名的蓋茨堡大戰中,有10萬人參加,7000人陣亡,林肯曾就這次戰役,發表了演講。在林肯死後不久,著名的演講家琴姆納說:“這次戰爭的記憶已從人們的頭腦中消失之後,林肯的演講卻仍清晰地印在人們的腦海中。如果人們再度記起這次戰爭的話,那一定是因為林肯的演講。”
著名的政治家愛衛萊特曾在蓋茨堡一口氣進行了兩個多小時的演講,但人們早已把他的演講忘掉了。而林肯的演講還不到兩分鍾,當時有一位攝影記者想拍下他演講的情形,他還沒來得及架好原始的攝像機,林肯的演講就已經結束了。林肯這次演講的全文,曾被人雕刻在一塊銅板上,陳列在牛津大學的圖書館裏,成為英語文字的典範。下麵就是那段被刻在銅板上的文字:
“我們的祖先八十七年前,在這塊神奇的大陸上,建立了一個新的國家,孕育了自由,並且決心獻身於一種信仰,那就是人人平等。現在,我們正在進行一次偉大的內戰。我們在試驗,想看一看,有這個信仰和主張的國家,究竟能否長久地存在。今天,我們在這場戰爭發生的蓋茨堡集會。我們為那些為了國家的利益而犧牲了生命的人,奉獻出這個戰場上的一部分土地,作為他們永遠安息的地方。我認為,我們這樣做是非常合適和正當的。但是,從廣泛的意義上來說,我們又不能奉獻這片土地,因為它的神聖和尊嚴不是我們創造的,是那些曾經在這裏奮鬥的勇敢的人們——活著的和已經死去的人們,是他們使這塊土地神聖,而不是我們。全世界的人不會長久地記得我們在這裏演講,但他們卻會永遠記住那些英雄們在這裏所做的事。因此,現在還活著的我們,應該獻身於曾在這裏作戰的人們曾經未完成的工作。他們已經犧牲了,我們更應堅定有力地完成他們未竟的事業。我們一定要有堅定的信念,要讓這個國家在上帝的保佑下,得到自由的新生;要讓那民有、民治、民享的政府不至於從地球上消失;更讓那些犧牲了的人們不能白白地死去。”
許多聽過這次演講的人認為,這個不朽的結尾是林肯獨創的。其實不然,林肯的律師朋友赫安德在幾年前曾送給林肯一本巴科安的書,書中就有“民主就是直接自治,由全民管理,權利屬於全體人民,由全體人民分享”這樣的句子。正是林肯從書本上獲得的豐富知識和語言素養造就了他卓越的演講才能和這篇不朽的演講。
第一句話就製造懸念
如果演講者想引起聽眾的興趣,有一點必須記住:一開始便進入故事的核心。
經常有這種情況:本應獲得聽眾興趣的開頭,往往成了演講中最枯燥的部分。比如說這樣一個演講:“要信賴上帝,並且相信自己的能力……”這樣的開頭就像開水煮白菜,說教意味太重。接著他說:“1981年我的母親新寡,有3個孩子要養育,但是身無分文……”這第二句話就漸漸有意思了。演講人為什麼不在第一句就敘述寡母領著3個嗷嗷待哺的幼兒奮鬥求生的事呢?
弗蘭克·彼傑就是這樣做的。他寫了《我怎樣在銷售行業中奮起成功》一書。在美國商會的讚助下,他曾經在全美做巡回演講,談論有關銷售的事情。他總是能夠在第一句話就製造懸念,簡直堪稱“懸念大師”。他演講《熱心》這個題材的開始方式,真是高妙無比,叫人佩服得五體投地。他一不講道,二不訓話,三不說教,四無概括的言論,一開口便進入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