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節 救援官二代哈羅德(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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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羅德的連隊覆沒後,有一天,軍部派來一架鸛式小飛機,把哈羅德的上司布郎團長接到布良斯克的軍部。

忐忑不安的布郎被領進二樓,在門口摔了一跤,帽子滾出去老遠。進入房間,看到一個高貴典雅的女人坐在沙發上,對布郎優雅地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布郎那裏敢坐,敬禮後直直地站著,貴婦人也準備站起來,布郎隻得坐下。

“我是瑪格達。”貴婦人苦澀地笑著,透出高雅的氣息和巴黎夏奈爾香水的淡雅的香味。

當然,令布郎緊張的是她的另一個身份:帝國總理戈培爾的妻子。如果把她惹翻了,給總理吹枕頭風,他吃不了兜著走。

布郎坐在沙發沿上,局促不安地擰著手,活了40多歲了,自認為見過不少大風大浪,卻在這個女人麵前感到無地自容。

他幹脆低下頭去看自己的腳尖,懊喪地發現自己的靴子上留著個女人的腳印,是他的烏克蘭女廚師的。令他萬分難堪的是貴女人好像也發現了靴麵上的腳印。

瑪格達輕聲對53軍軍長說:“上將先生,我想,這是我與這位團長的私人談話,正如今天我以私人的身份來到前線一樣。”

將軍胳膊下夾著軍帽,單片眼鏡閃閃發光,低頭向瑪格達點了點頭後出去了。

團長目送著軍長小心翼翼地關上門出去,鼓足勇氣看了一眼這位高貴無比的、清麗絕俗、事實上的帝國第一夫人,眼睛像遇到電擊一樣,被她雍容華貴的儀態刺激得再次低下了頭。“您是人類的精英、生命的奇跡、平凡裏的神話、萬民的景仰……”一時間他想起歌劇中的台詞。

瑪格達輕輕咳嗽了一聲,竟然把本來就坐在沙發沿上的他唬得從沙發上滑下來,他迅速坐上來,坐了三次才坐到沙發邊上,臉紅得像猴子的屁股。偷偷看她,她像沒看見一般,擺弄著手上的金戒指。

“布郎團長,這個戒指是我的前夫送給我的,他叫克萬特,是實業家。”她的朱唇不引人注意地開啟著,布郎猶疑:她給我講這些幹什麼?把我在火線上用飛機接來,不會是談論她的婚史的吧。

果然,她跟過來一句:“當然,他是哈羅德的生父。”

想起生死不明的哈羅德,布郎膝蓋發軟,真想跪在她腳下:他的手下成百上千,為什麼偏偏讓這個官二代出事情?如今人家找上門來了嘛,這如何是好?

團長的頭越低了,好像就要塞進褲襠裏,偶爾用眼睛的餘光瞻仰一下這個貴婦人麂皮高跟鞋。路上編造了那麼多話,此時腦子裏失憶了一般。可轉眼一想,這事可不能埋怨他的,有那麼多戰士壯烈犧牲,他們是為國捐軀啊。他抬起頭,她正冷靜地瞄著他,趕緊重新低下頭。

“好了,我應該告辭了,我隻想見一下哈羅德的團長,他提起過你。我時刻等著你的好消息。”她剛說完這些話,軍長與師長進來了,還有個中年女人顯然是她的陪同,她下樓坐上一輛梅賽得斯—奔馳走了,後麵跟著好幾輛車。

諾大的房間裏飄逸著夏奈爾香水的淡雅的香味。軍長感歎道:“多少堅強的夫人啊,竟然能強忍住失子之痛。”

軍長嚴厲地對師長說:“施利佩爾,總理夫人的意思你明白了吧。明天你親自帶隊,一定要找到哈羅德的屍體,不然你和我的軍旅生涯就結束了,等著回家哄孫子吧。”

唯唯諾諾的師長麵對布郎團長時一臉凶相:“聽到了嗎?你怎麼把哈羅德這個紈絝子弟放到前沿了?明天你給我打頭陣,擔任突擊隊長。如果你不搶回那個官二代的屍體,就讓你的警衛員把你的屍體送到這裏來。聽到了沒有?”他用手套抽布郎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