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就當我們要放手的時候,隻想徐姐的屍體從天橋旁撈回來,把一個地方安葬時。徐姐卻被拘留了。說是盜取公司的資料,這是勿須有的罪名。我想,這和她去了一趟徐家有重要的關係。
徐姐在拘留所裏,等待著宣叛,而我這個魂魄,卻幫不上任何的忙,說不上一句話,怎麼辦。
拘留所裏可是拘著徐姐的魂,我的身。
徐姐原本的親戚倒是還有幾個能人,可他們並不認識安蘭啊。
我在夢裏和徐姐商量,隻好讓我的丈夫安格來幫忙,不管怎麼說,現在獄中確實是他的妻。
徐姐通過拘留所給安格打了電話,安格接到電話很高興,但一聽安蘭入獄了,就開始責怪安蘭怎麼搞得,他現在如何如何的忙,說安蘭如何如何不管孩子,他在家如何如何的辛苦……聽得徐姐都呆了,手撒開,電話落下,隻要聽筒裏安格的叫責罵一聲接一聲。我的魂也伏在身邊,雖然我很傷心,但已經沒有淚在流了。
就這樣,我們一人一魂等待著宣叛的日子。我想我人入獄吧,無所謂了。反正我已經是死過的人了,身體在哪又有什麼區別呢。對於安格的反映,我沒有太多的悲傷,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什麼事,隻先想他自己。不會管別人身處什麼情況,遇到多大的難處。
不過,他還是來了。看到“安蘭”在獄裏,他心裏也不好過,必竟是兩年多的夫妻,必竟是一起的患難夫妻。他強忍著眼中的淚水,通過窗口遞過安蘭喜歡吃的餃子。獄中的“安蘭”也非常的憔悴。她看向安格,說了聲“謝謝!”就泣不成聲了。
兩人哭罷,安格點燃一支煙,狠狠的吸著。“安蘭”低頭不語,末了隻問了問孩子過得好不好。安格說沒媽的孩子能好嗎?
提到孩子我在旁邊哭了,我的孩子,現在怎麼樣了誰看呢。我要回去看看她。
安格也上路往回返,這個男人一直沉默不語。看不出他有什麼舉動救安蘭,也看不出他想做什麼。
孩子在我媽那裏,我媽和她的老伴鬧翻了,也搬到了江城。小寶貝倒還好,吃得白白胖胖的非常可愛。已經學會逗人了,你要是不理她,她就爬過來,貼在你身上,讓你抱她。還會用嘴噠噠的弄響,看著你笑。才幾個月的小東西,就這麼遭人稀罕了。
我到了半天,安格到了。他回到了我母親這裏,看小寶寶。告訴媽媽我現在還沒有叛,讓她別擔心,說他想想辦法,找找律師。
我媽很著急,說快點辦吧,沒錢我這裏還能湊點,別耽擱,叛了刑。安格點點頭。
我看安格沒有不管我,心裏多少有些安慰,我不在乎他能不能救出我,但我在乎他怎麼對我,是積極還是消極。
安格拿著家裏僅有的錢,到了麗水請了一名非常出名的律師來打這場官司。而“安蘭”又通過探視塞給了他一張紙條。讓安格回去挖出徐姐的屍體,報案。做事真得不要做得太絕了,徐姐本想放穀家一馬,可穀家不放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