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姐走了,被老太太送走了。但,我,依然留在了這個宅子裏。反正我也沒事,四處看看也好,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感覺很新奇。他們的餐廳是那個樣子的,他們的地毯是毛茸茸的。
我到處的溜達著。
卻不留意聽到了老太太在和什麼人打電話,隱隱約約聽她說什麼,有人查怎麼辦,資產什麼什麼的。最後說玉茹應該沒有死,否則怎麼會來什麼朋友。
我飛過去的時候,電話已經放下了。老太太讓張媽準備了午餐。我雖在那盯著,可也在也沒什麼事發生。
但我可以確定的是,老太太知道玉茹死了,卻在保密著消息。那麼,她在保護著誰,是害死玉茹的宇凡,還是宇凡身後的穀堂春。為了別人,難道連自己的女兒都不顧了嗎。
晚上和徐姐說的時候,我說出了我的猜測。徐姐說她的這位母親,什麼事都象於自己無關的樣子,很少有情緒。如果小的時候,她摔倒了,這位母親會說,張媽,趕緊找車看醫生。但她從不陪伴,缺少親情。一直都是這樣子,從小到大,徐姐反而和自己的父親很親近。
為了弄明白,我依然潛伏在老太太的身邊,左聽右聽,才從那位徐太太和張媽的談話中聽到了些端倪,原來,這徐夫人本名魏蓮萍,並不是玉茹的親生母親,玉茹的親生母親生玉茹的時候已經難產死了。她隻不過是徐家從外地請來的奶媽,由於年輕的時候頗有姿色,又有些文化,能寫會算。被寡居的徐老爺看好,據為已有。這個魏蓮萍卻是個節烈的人,尋死覓活。後來,她遠在外鄉家中的丈夫穀堂春不知道怎麼得到了消息。找到她說,現在穀家貧困,不如她在這裏做了徐夫人,接濟一下家裏不說,還能讓自己的兒子穀宇凡過上好日子。如果她回家,穀堂春惡狠狠的說,也不會在留她這個肮髒的人。迫於穀堂春的軟硬兼施,也為了自己和孩子,她就在這裏做起了內應。
這一做就是二十多年,就連玉茹和宇凡的婚事都是她和穀堂春一手策劃的。後來,被徐老爺發覺了,準備有所行動的時候,她們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徐老爺和徐玉茹送上了絕路。
這竟然是內幕。我不知道徐姐還想不想為自己的母親多爭取一些錢財度日了。
夢中,我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了徐姐,徐姐痛哭不止,她流著淚說:“我隻所以沒有去投胎,就是想讓我的母親能得到最好的照顧,沒想到這個……,這個女人竟是一隻狼。我,我怎麼辦?怎麼辦?我應該去為誰想,我的父親,我的父親,他已經死了,我是不是要把穀家弄得家破人亡才報得了此仇啊。”
“我好累,好累。”徐姐抱住了我,伏在我的肩上,哭道:“安蘭,謝謝你。其實我隻是個怨鬼,為了這不清不楚的怨恨,白白浪費了六年時光,我從來就沒有懷疑過我的母親,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
我摟著她,一時無言。
我不知道這樣的結局該怎麼辦,原本她想讓自己的母親過得好一點。讓自己的仇家得到應有的報應。可現在,母親並不是母親。把穀家弄得家破人亡又有什麼用呢。去那個地方是早晚的事,而且,不想這麼早就看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