繚歌麵色不愉,易明涵知曉是自己虧待了繚歌,他從懷中取出一物交給繚歌。
上等的和田玉雕刻的極其精美,外圈的玉質瑩亮剔透,玉佩中間鏤空雕刻著一隻麒麟,玉佩不大卻勝在做工精致。玉佩的掛繩是很喜慶的紅色,倒顯得玉佩越發的瑩亮。
繚歌看著手中的玉佩,不安道:“世子,這……”
“這是我剛出生時父王派人為我打造的,現在送給英兒。”易明涵回想起小時候的時光嘴角都是帶著笑意的。
雖然易明涵有些輕描淡寫,可繚歌還是能看出這玉佩對他來說非比尋常。
易明涵和易王感情算不得好,近幾年易明涵越發的荒唐無度,這讓易王眼裏更加容不下他。
“既然是王爺送給世子的,那豈能隨意送人,若是讓王澤宇知曉恐怕會心生不滿。”繚歌作勢將玉佩還給易明涵。
易明涵輕笑著推回玉佩:“我知道你這人心思縝密,說難聽了就是愛胡想,隻是我這哪是隨便送人,英兒是我的兒子,我送給他父王自然不會生氣,這叫子承父業。”
子承父業?繚歌心中一驚,莫非易明涵在向她表示什麼?
可當繚歌認真看向易明涵的時候,易明涵眼內的紈絝讓繚歌心涼。
“可是英兒還小,這麼貴重的東西,小孩子帶了不好。”
這可讓繚歌為難了,易明涵這番話都說了,她若是拒絕就有些不識好歹,隻是她也不能真收了這玉佩。
既然決定送出去,易明涵自然不會再收回來:“他是易王府的長孫,自然要收到尊貴的待遇,再說這玉佩又不是什麼值錢的物件。”
繚歌百般推讓都沒有用,無奈之下隻能替英哥兒收下那玉佩。
且說夏徊準備翌日離去,卻在出發前聽說繚歌的事情。
夏徊心中著急,可是想著繚歌現在應該不想見他,隻能在屋內著急。
就在夏徊下定決心準備去看望繚歌之際,遠在江南的夏家卻派來了人。
“什麼?母親病重!”夏徊一臉震驚的看著來人,總覺得來人好像在給他開什麼玩笑。
來人是夏家管家之子,他哭喪的臉:“奴才怎麼敢欺騙大公子,奴才出發之日夫人已經開始昏迷不行。”
從夏家到世子府,隻是路程都要不分白天黑夜趕上兩日才能到,想必現在夏家夫人最低已經昏迷了兩天。
一時之間夏徊有些拿不定主意,他想趕回去,可是又不放心繚歌。
最後夏徊還是決定趕回江南,他親筆寫了一封信交給世子府的下人,囑咐一定要要將信送到繚歌手中。
繚歌最終還是沒收到那封信,以至於她對夏家怨恨多年。
薇兒等到午時剛剛起床,她急忙趕到繚歌室內,卻發現繚歌已經清醒。
繚歌其實在等夏徊,她想問清楚夏家的事情,可是一直沒有等來夏徊。
等到薇兒趕到內室的時候,正好外出打探消息的瑪瑙回來。
薇兒自知事情重要,她便待在繚歌身旁伺候。
其實瑪瑙不願說出事實,她扭捏的時候繚歌就已經猜到事情如何。
“夏家的人,是不是已經走了?”
“是,奴婢打聽的時候,聽說早上就已經走了。”
“已經走了……”
如果說前些日子被夏徊交代那些話她的心涼了,那麼現在夏徊不告而別,她對夏家真的是失望透頂。
她是夏家出來的女兒,夏徊即便是走,於情於理也要來看望她,可是這麼不聲不響就離開了,是害怕她會做些什麼嗎?
瑪瑙和薇兒被繚歌趕出來,她們二人麵麵相覷。
瑪瑙先開口講話:“薇兒,怎麼辦?”
薇兒雖然不能講話,可是她們兩個在一起都是薇兒在出主意。
薇兒不知所措的搖了搖頭,夫人現在肯定很難過,夏家公子一句話都沒有說,就這麼離開了,換做是她,她也會難過,說不定還會哭。
“要不咱們去找世子?”
薇兒聞言看向瑪瑙,她還沒來得及表態,瑪瑙搖頭道:“不行不行,世子本就不多往流花閣走,若是煩了咱們流花閣,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薇兒取出自己準備的細小的木炭和被剪裁成巴掌大的紙張,在上麵奮筆疾書。
世子哪裏有空,前幾日大公子不知從何處找來幾名舞女,現在可是把世子迷的神魂顛倒,即使是昨夜的滿月酒,還是大公子硬逼著去的。
瑪瑙仔細看完,她深色有些落寞。
瞧著四周無人,瑪瑙撅著嘴不滿道:“世子愛胡鬧也就算了,怎麼現在連大公子都如此,這不是在為難咱家夫人嗎?”
薇兒輕輕碰了碰瑪瑙的胳膊,她知曉在這種大門戶裏生活一舉一動都要謹慎,瑪瑙這般總是讓人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