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陵郡主正無趣的把玩腰間玉佩,問言雙眼放光的看著李婆子:“昨日不還好好的,怎麼就突然臥病在床了?”
李婆子眼中閃過一絲鄙夷:“王妃,那夏夫人也是個沒膽量的,王妃昨日不過說了幾句話,她便急火攻心,氣血鬱結還沒有走到自己的院子,就給吐血昏迷了。”
其實繚歌真是被她冤枉了,人家根本就沒有放到心上,結果就這麼被誤會了。
華陵郡主有片刻怔楞,而後便放聲大笑:“這夏家女真是好笑,莫非那江南之地養出的女兒都這般小家子氣?”
“奴婢覺得也是,這夏夫人這般,想必她生養的公子定不會讓王爺喜歡。”
李婆子知曉華陵郡主最近因為世子府的事情心煩,現在好不容易找到能踩低世子府的事情,自然不會輕易鬆手。
豈知華陵郡主微微歎氣:“無論生母如何,王爺都會喜愛這個長孫,王爺不在府中,若是在,昨日哪裏會讓我去世子府。”
華陵郡主說的倒也是,雖然易王更看好易明胤,但是易明涵也不差,對於長孫他可是盼了許久,怎麼可能會不喜愛。
李婆子見自己沒有拍好馬屁,也不敢繼續這個話題,她小心問道:“那這帖子怎麼辦?”
華陵郡主沒好氣道:“能怎麼辦?那夏氏已經臥病在床,現在下帖子定然被拒,隻能等她身子好了再說。”
流花閣。
李太醫被瑪瑙催促著往屋內去,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到了室內。
繚歌雖然累,可迷迷糊糊的也沒有睡著,李太醫剛到她就睜開了眼睛。
“李太醫,你來了。”
李太醫放下背的小箱子:“夫人覺得身子如何?”
“已經好多了,就是覺得身子沉,胸口發悶。”
繚歌的這種情況李太醫早已經預料道,他歎口氣又為繚歌把脈:“夫人身子最近虧虛很大,那藥很是傷人,昨夜夫人急火攻心,一時間沒有緩過來,所以才會吐血昏倒。”
瑪瑙早已經下去煎藥,屋內僅剩他們二人。
繚歌低垂眼瞼,當初她假孕,為了得到夏嬈歌的孩子,她吃了李太醫的藥,那藥會讓她出現懷孕的假象,即使是別的太醫也不會發覺。
現在她是得了到孩子,可是身子也虧虛很大,李太醫說過這比真的生一個孩子還要傷身子。
李太醫不知道繚歌心中在想什麼,他又道:“可能微臣的話夫人不太懂,但是夫人,身子的安康最重要,其他的還是先放一放。”
繚歌現在的狀況李太醫很擔心,若是沒有調理好,日後恐怕真會留下病根。
“李太醫,真的很感謝你這麼久以來對繚歌的關心。”
“夫人說的什麼話,這都是微臣應該做的。”
繚歌知曉李太醫是受了那人的指使,盡管如此,可李太醫也算是盡心盡力,她沒有什麼責怪李太醫的理由。
“我的身子我清楚,李太醫不用牽掛。”
繚歌是明白人,她知道自己不甘心就這樣敗落,所以才會更加努力的讓自己恢複健康。
李太醫微微點頭,他收起把脈用的東西。
他和繚歌相處這麼久,繚歌什麼性子他也清楚一二,知道繚歌不會有什麼衝動,也就放心不少。
李太醫離開不久易明涵就來了。
繚歌剛剛喝完藥,瑪瑙還沒來得及將藥碗端下去,易明涵就倉惶而到。
“瑪瑙,你先下去吧,隨便看看薇兒那裏怎樣。”
瑪瑙不敢多語,向他們二人行禮退下。
“身體可好些了?”
易明涵走到床榻前坐下,繚歌瞬間覺得一股壓迫的氣息襲來,她不自在的往裏動了動身子。
易明涵見狀有些尷尬,他以為繚歌是在生氣昨夜的事情。
“昨夜的事情我很抱歉,先前不知道易王府會讓她來,所以一直沒有告訴你和她有關的事情,倒是讓你受苦了。”
“我沒事。”
繚歌沒想到易明涵會解釋這件事情,她一時間也有些驚訝。
易明涵情緒有些低落,他也不喜華陵郡主,但是自己的父王很寵愛華陵郡主,他也沒辦法。
當初易明涵剛剛弱冠就從易王府搬離,這麼多年倒也很少再見到華陵郡主,倒沒想到她會在昨夜那麼重要的時刻來搗亂。
繚歌望著易明涵這次是真的心虛,但是她又不敢說自己吐血其實和華陵郡主沒有關係。
想來想去繚歌都覺得自己不能出聲,若是真說了,易明涵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她若是說出來是因為見過易明胤,那麼他們兄弟不知會不會出現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