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再次背叛(2 / 3)

人家在懂得什麼安好什麼是晴天這種小資論調的同時,還能在實際行動上討我歡心。

我有點考慮,要不要在這荷包上秀個秦呢?

正這時,悅官妖也離開了飯桌,湊了過來,他還沒有坐下呢,心蘭不幹了。

“你能不能帶著你的一堆男人去你的房間,我想清靜清靜,”心蘭團起被子裹住她自己,“我真怕他們都上來,榻被壓塌。”

“不會的不會的,”我也覺得很歉意,我帶一堆男人,跑人家榻上來。

其實,我弄不明白的是好好的,這頓晚飯為什麼要按排到心蘭屋裏,心蘭的傷是很重,但她恢複得也蠻快的,是可以下地吃飯的,是我不讓。

以一個大夫的職業操守來看,她還是適合在榻上吃飯,活動的拉伸力少一些,剛長好的傷口也能更快愈合。

除了這一次,以前她都是獨桌的。

今天,今天是誰把這頓飯張羅到這裏的呢?

“西門月笙又叛變了,”獨坐在飯桌旁的樂弦音開了口,想來他是看明白了,這話他若不說,今天這頓飯就白吃了。

這倒也對,與另外兩個男人相比,樂弦音心裏的心思更重,肩上的擔子如泰山壓頂,別人都能等得下去,惟有他,很難等了。

還有,樂弦音這話裏的‘又’字用得好。

我忽然就想起了三國時期的呂布,那人也是一次又一次的被叛自己的主子,最後落得一個‘三姓家奴’的綽號,劉備一句話,把他送上了黃泉路,——背叛是一種習慣,背叛一次就很容易有第二次,何況這種三番四次的人呢。

西門月笙連自己皇族的姓氏和國家都可以背叛,還有什麼不可背叛呢?

樂弦音說這話時,躺在榻上的心蘭還沒有反應,直到樂弦音說:“他這次投靠的主子是南豫王寧賀照。”

樂弦音話音落,心蘭‘嗖’的一下子從榻上跳了起來,身上裹著的被子直接掀到了正給我揉腿的秦晉的臉上,她豎起柳眉,“你,你說什麼?”

樂弦音也不看心蘭,仍是端坐在飯桌前,隻淡淡地說:“他與寧豫王的叛軍裏應外合,寧斐然被困在嘉門關西側的平穀山脈裏了,寧賀照分別給璃雲國的皇帝西門弘燁和韃韃國的女皇寫了信,要與他們尋求共盟。”

“怎麼,怎麼會這樣?”心蘭連榻都不躺了,跳下去後,直接奔了飯桌,仿佛身上的傷口都已經長好了一般。

愛情這東西,在心蘭身上,體現出無窮的力量。

心蘭麵對著樂弦音,雙手撐在桌子上,“王爺呢?王爺怎麼樣了?”

樂弦音抬了抬眼皮,“你問的是哪家的王爺?”

樂弦音這人是極記仇的,他永遠不會忘記心蘭的出身的,說話帶著這些冷嘲什麼的,都是極正常的。

心蘭根本不在意,她也是十分了解樂弦音的,樂弦音必竟是他們組織長期關注的對象。

“當然是寧斐然,寧王爺,你說,你說他現在的境況非常不好嗎?”

心蘭的臉急得都漲紅了,差一點要撲過去咬樂弦音了。

樂弦音掐著手指算了算,“估計著吃山上的樹皮什麼的還能挺幾天,要不以後就得吃人肉了。”

樂弦音幽幽出口的話,徹底刺激到了心蘭,她連衣服都沒有穿完整,就匆匆向門口跑去。

這事我不能看著了,心蘭的傷還沒有好,她這樣去,我不知道她能不能幫著寧斐然,但她自己的性命肯定難保。

我要下榻去攔,被秦晉伸手攔住,“娘子,有些人,你攔得住她的身,攔不住她的心。”

“那也不能看著她去送死啊,”我想推開秦晉的手臂,奈何坐在另一側的悅官妖也開了口,說著相同的話,“丫頭,秦晉說得對,個人有個人的命,你何苦難為她呢。”

我有些急,正想說點什麼,糾正一下他們的錯誤思想,奈何心思太急、嘴跟不上思想的節拍,張了幾下嘴,一個字沒蹦出來,跑出去的心蘭卻跑了回來。

她一下子跑到樂弦音的麵前,毫不猶豫‘刷’地一下子跪了下去,爭爭地哀求道:“樂王爺,求求你救救我家王爺,你們必竟是親兄弟,你能眼睜睜看著他死嗎?”

“我能,”樂弦音紋絲不動,回答得到快,“就如他看著我死一般,我們隻是彼此彼此而已。”

這話說得有道理。

若說有些路人看著寧斐然死,肯定還能有些於心不忍,而樂弦音還比不上這些路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