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官在把地圖通覽了一遍後,指著一條細線點頭後卻又搖頭,“是誰繪製的這張地圖呢?看這張人皮的成色,似乎是很久遠的事了。”
“嗯,女皇說是祖傳下來的,這不能盡信但又不能不信,我們畢竟沒有辦法刨根問底,隻能信了。”
秦晉說得是實情,這地圖本來就是人家女皇提供的,人家說是祖上傳下來的,誰又敢說不是呢?這不像是審犯人,嚴刑之下必有實話的。
“沒有想到這條天溝如此之長之廣,背連山後連海,若不是看了地圖,怎知我們所處之地,隻是它的偏居一隅。”
悅官的神情頗為動容,可惜我看不懂地圖,不能體味到他心裏此時的震撼了。
“那你找到你要找的東西了嗎?”
這麼大的地方,找什麼紅果子,不似大海裏撈針一般,點幸還好,點若不幸,怕是猴年馬月也走不出這裏,找不到什麼紅果子吧。
“沒有,我們按照這個地圖進來,已經在這裏走十幾天了,別說紅果子,這地方連個紅色的植物都沒有。”
秦晉不無沮喪地歎息,原來他們很早就來這裏了,秦晉和樂弦音的分工很明確的,樂弦音主要是負責探查大印國和璃雲國的消息,主力尋找我的下落,而秦晉則是樂弦音和女皇談條件時,分過去的籌碼,由秦晉暫時代替樂弦音做他暫不能做的事情。
說到這裏時,秦晉還不無得意地對我說:“女皇看我的眼神比看樂兄和善多了,我不說什麼,娘子,除了你比較喜歡樂兄那張麵癱冰山臉外,還沒見哪個女人對他一往情深的呢!”
悅官在一邊支持地點頭,“小鑫的眼光確實與眾不同。”
“那韃韃女皇怎麼不提出與你和親呢?”順帶著解決我不少麻煩事呢。
“娘子這話說的,為夫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怎麼可能與別人和親呢?”秦晉笑眯著一雙眼睛,用肩膀蹭了蹭我的肩膀,“在為夫心裏,從來隻有娘子一人啊!”
這話我在當時聽來,隻以為是個玩笑,很多年後,知道來朧去脈、前因後果後,我才知道……秦晉竟是這一世上,惟一沒有騙過我、沒有和我玩笑過的人,隻是當時已惘然。
“你和我說實話,韃韃國的女皇漂亮嗎?”
我一直以為皇室成員的長相和第幾代有關,排在前三代的皇室成員不管男女都沒有辦法下眼。
這以我們那個年代的大漢朝大明朝為例,因為開國的皇帝多半都是長相奇異,沒有小白臉的。
經過後麵幾代外援的幫助,吸收了優良基因後,才有可能生出俊男美女來,當然,這或許也有例外,但是大部分都附合這個規律的。
我不知道這韃韃國女皇是韃韃國的第幾代傳人了……,我興災樂禍地偷想著,猶如偷油成功的小老鼠,隻差在榻上抱著打滾了。
秦晉嘴不留情地評價著,“像妖精!”
我的眼睛瞬間亮了,“真的?”
“真的,”為了證實自己所言不虛,秦晉還重重地點頭。
那畢竟是我潛在的情敵,我忍不住拿點什麼和她比一比,我知道我這種小心思很可笑,但秦晉不遺餘力地成全著我,哄我開心。
我心裏油然而生出一種優越感來。
我穿來後的這張皮相,談不上閉月羞花,但總不至於像個妖精,直到後來,我真正見到了這個被秦晉誣指成‘妖精’的韃韃女皇後,我才想起來,悅官妖也是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