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說老板,你老是這副臭脾氣怎麼行,動不動就逞強,那個什麼破玩意兒測試,都值得你去用命去拚?”
“女孩子家嘛,搞的那麼血腥做什麼。當然了,老板你那麼漂亮,學點兒東西防身還是有必要的。”
“不過我也可以保護你的,嘿嘿,本犬神還是很厲害的。狗狗可是最有情有義的了,想當年本犬神落難,是老板你給了本犬神兩個饅頭。”
“囉嗦……”
“那兩個饅頭真的很美味哦,至今想起來,嘖嘖嘖,哎,人間極品啊。說道吃的,本犬神越發餓了……”
“囉嗦!”
某大狗狗的碎碎念終於被打斷,犬髏驚喜地低頭,看著腿上的女孩:“老板你終於醒了!”
蘇流景忍著渾身的劇痛,撐起雙臂,靠著犬髏半坐著:“你這個話嘮,在我耳邊不停地嘀嘀咕咕囉囉嗦嗦,死人都被你煩活了。”
蘇流景看著淒迷的夜色,該怎麼辦才好,樓氏這次做的太絕了,顛倒黑白、栽贓誣陷,直把她往火坑裏推,這個老女人,害了娘不算,還來害她。
取消她三年的武者測試資格,使她的等級永遠停留在去年的武者二級?
哈,開玩笑,她蘇流景會在乎這些虛名麼,隻要擁有絕對的實力,就能保護娘親。
失去進入皇家武者學院的入學資格?這倒是個問題,她得好好琢磨琢磨,隻要不灰心,方法總比困難多。
至於這滿身的傷,蘇流景琥珀色的眸子裏閃過深沉的冷,樓氏這個毒婦,竟然下令不允許府內任何人給她醫治送藥。
哼!樓玉,你以為這樣就能把我弄死嗎?不要太天真了!
放眼整個征西王府,恐怕沒有人知道吧,那個十五年前的第一名妓,身份卑微的病秧子美人,蘇府的第五妾傀姬,乃是雲棲國毒仙老祖的關門弟子。
樓玉啊樓玉,你費盡心機、陰謀陽謀地陷害娘親,狹隘的你又怎會知曉,娘親不過是想借你這個惡人的手離開將府,圖個清靜而已。
她蘇流景雖然隻習得娘親精湛藝術的十之二三,但是對於這一身看起來幾乎致死的傷,還是能把命吊住的。
她從懷裏摸出一個羊脂白玉的瓶子,打開蓋子,碧綠粘稠的汁液,酒香清冽,中人欲醉。
“好香啊!汪~”犬髏雙目發亮,“什麼好東西,給本犬神瞧瞧。”
蘇流景還沒有反應過來,白玉瓶就被某貪吃的大狗狗一把奪走,“咕咚咕咚”牛飲而下。
“啊——真好喝。”犬髏舒服地耳朵尾巴都露出來了,回味無窮地“嘖嘖”嘴,“老板,還有沒有,完全不夠喝嘛。”
蘇流景低著頭,雙肩一抖一抖,嗬嗬地笑:“是嗎?很好喝對不對?”
“老……老板?”犬髏打了個哆嗦,他仿佛看到有黑色的氣流在蘇流景的身上縈繞,寒。
“你這個混蛋!死狗,臭狗!”蘇流景猛地抬起頭,如凶惡地鬼刹一般,她猛地揪住犬髏的一雙狗耳朵,“好喝?啊?怎麼不好喝,你竟然敢把老娘煉製了整整三年的瓊華碧露一口氣喝完!”
“疼疼疼疼疼——”某大狗狗眼角含淚,兩隻耳朵被扯成原來的兩倍長。
“疼?嗯?就是要你疼!”已經陷入狂化狀態的蘇流景猛地掐住犬髏的雙肩,沒命地搖晃,“快給我吐出來啊,吐出來啊魂淡!”
“汪嗚~”
犬髏覺得自己的腦袋都快被搖下來了,大哥說的沒錯,女人果然是一種很可怕的生物。
忽然間,搖晃忽然停止了——
蘇流景一聲痛苦的悶哼,“哇”得吐出一大口鮮血。
“老板!”犬髏抱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
但是懷中的少女似乎魔怔了,咯血不止,一口接著一口,茜素紅的衣衫被染得豔紅。鮮紅的血沿著嘴角流淌到天鵝般雪白的頸項,驚心動魄的美,琥珀色的眸子逐漸失去了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