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之下,不知羞恥!欺壓老弱幼童!皇城也是你們放肆的地方?!”一名身著綠衫的婦女從圍觀的人群中走出,手指那批將領,字字鏗鏘,毫不褪色。圍觀百姓心中皆是讚同,隱有反抗這批蠻橫之人的心意,卻是不敢如此表現。這批人,皇城之下,他們平民當真不敢招惹。身為四皇子的第一禦軍,個個武力超強,豈是他們民眾抵抗的對象?!縱然是今日有力抵抗,但是明日或是將來自己甚至於家人麵對他們毫不手軟的報複又該如何如何抵抗?!
那將領眯起雙眼,收回長鞭,右手一下一下的撫摸著,如視珍寶,道:“又是你。”冷哼一聲,“看來是剛才抽得還不夠!”話音未落,揚起長鞭狠狠揮下,直衝綠衫婦女——翠蔓的麵門而去。
突然,一道黑影略過,眾人隻覺眼前一花,再次睜眼卻見一名麵具少年橫在將領與翠蔓中間,抬起的左手的食指與拇指間,硬生生的夾著一根粗糙的鞭繩。
那將領心中一驚,此人竟然能接住這根鞭繩!想來不是凡夫俗子,更尤其頭戴麵具,若非是想隱瞞身份絕不可能如此,隻怕是剛從某些秘境初涉凡塵的強大人物。將領無奈之下,隻得在馬上抱拳回禮,“還請前輩鬆手。”
“前輩?鬆手?”君卓冷笑一聲。左手握拳將那根長鞭懸空甩去,直衝馬上將領的麵門,那人躲閃不及,一道三寸有餘的傷口赫然出現,煞是猙獰。長鞭一陣震顫,似是吸食了主人的鮮血後更顯血戮,如饑似渴。
那將領何曾被人如此羞辱過!一時頭腦發熱,也不管眼前之人是何世外高手,直接衝著君卓怒喝一聲,“宵小之背,敬酒不吃吃罰酒!”號令身後眾將將君卓拿下。
君卓依舊佇立在原地,毫無退避之意。
眾人皆是一歎,這少年雖是英勇,但終究隻是匹夫之勇,絕無能力抵抗這大陸第二十七騎兵團。
“唉,可惜了如此才能之人。”一路人慨歎,眾人均是箴言。。
君卓看著逼急的騎兵團,道:“你觸犯我的人,自是該打。”
那將領聽罷狂笑一聲,眼神越發狠厲,“你的人?!本爺才不管你是誰,隻要爺不爽,照打不誤!”君卓不語,目光逐漸透出冰冷。未待眾人等及,一步蹬上那將領的鞍馬,一拽長鞭將那將領的脖頸纏住,狠狠擲於馬下。又是彈起手中的石子,個個擊中騎士團的馬騎。棗紅大馬均是一驚,繞是馬上騎兵試圖控製也無法阻擋馬匹的慌亂跑動。場麵霎時淩亂喧鬧起來。
一些路人已經暗自鼓起掌來。
突然,一道金光從馬車上射出直衝君卓的後背襲來,翠蔓在一旁看的心驚,大叫一聲,“少爺小心!”
君卓微微皺眉,側身險險奪過襲擊,然而麵具無法避免的被劃過一道口子,所幸未劃破臉。
君卓回頭,卻見那金黃的馬車之上,走下一名男子。銀色長發披肩,一雙狹長的桃花眸略微勾起,目若秋波。麵容自是英俊非凡,氣宇軒昂。身著一件紅色朱雀長袍,浴火洗禮,金絲纏繞,更顯富貴。想必這人便是宇灝大陸四皇子——穆吹。
穆吹眸中透出微漾,略有好奇的打量著眼前站在中央的黑衣少年,心中自道不知上一次挑釁自己的那人已經是怎樣的死法了。
君卓雖是麵色不改,心中卻是警鈴大作。那道金光,絕非一般武器,反倒像是一種法術,為何自己先前從未見過?
穆吹率先打破沉寂,嘴角噙笑,讚道:“倒是勇敢。”微微一頓,“不知你可願意做本皇子的……”
“不願。”兩字直接打斷他一人的獨白。
眾人聽罷倒吸一口涼氣,暗道這黑衣男子足夠個性,如此天大的美差聽也不聽就拒絕。
穆吹依舊淡笑,然而目中卻隱隱泛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而後優雅的抬起右手手臂,話鋒直轉而下,“休怪本皇子無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