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暗自歎惋,這黑衣男子必死無疑,偏偏惹了這覲城第一頑劣皇子。
突然,一道清亮的聲音從後方傳來。“且慢!”
穆吹一聽這聲音,竟是垂下了手臂。目光的冷鑠再次變得平淡卻毫無情愫。
“是清漓小姐!”
“竟然是本人!”
“有生之年能聽得清漓小姐一聲呼喚死可無惜。”
路人皆是大喜,紛紛低語。
花清漓的聲音再次從花語樓中傳出。“若是不介意,還請諸位到樓中一坐。”話語溫婉動人,光是這聲音便足以令諸男子為之傾心,果真不負這第一歌女之名。
穆吹向馬車走去,步履翩然,邊道:“承蒙邀請,不負請焉,改日再敘罷。”眾人大驚,這四皇子平日裏最愛到這花語樓小憩聽曲,今日為何一反常態反倒離開了?
穆吹突兀腳下一頓,似是想到何事,一轉身,卻見到了讓他畢生難忘的一幕。
那道路中央的黑衣男子,抬手緩緩摘下印有劃痕的麵具。一時墨發無束飛揚,如細柳滋苗滑順異常。眉如月牙,且濃且淡,一雙鳳眸宛若銀鉤,隱隱可見眸中流光閃爍。櫻紅薄唇,不似男子的削薄丹紅,亦不似女子的朱紅嫣然,別有獨韻。俊,卻五官柔和,異常親切。美,卻透著疏遠清冷,隻可遠觀不敢褻玩焉。
乍遠初望似煙柳,實非伊人而君卿。
他本以為花清漓當之無愧為皇城第一美女,卻不想眼前的陌生男子早已超越了性別的劃分——妖而無性。
穆吹有些懊悔自己如此早的退場,卻無奈君卓已經在眾人驚呆癡傻的目光中,轉身向翠蔓走去。
君卓眸中的冰冷漸漸化去,輕語道:“鞭傷如何?”
翠蔓一時有些受寵若驚,半晌才吞吐道:“無礙。不——不疼了。”
君卓輕輕點頭,回身冷冷掃了一眼馬下錯愕的騎兵團,“滾!”一字驚醒眾人。在場之人均是不解如此飄逸之人竟然也會吐出如此世俗之言。
然而無人知曉君卓心下之意。今日的饒恕,不代表明日的釋放——死刑依舊。敢動他君卓的人,就要有必死的念頭。
正待君卓準備與翠蔓踏步離開時,卻聽那樓閣中又傳來花清漓的聲音。“公子既是來了,不妨賣小女一個情麵,到這閣中共談風趣可好?”
片刻,君卓點頭應道:“也好。”出乎眾人意料,君卓並未向那花語樓的正門走去,反倒是向那一旁的小巷行去。翠蔓也是不解,隻得趕快跟緊。
待到君卓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花語閣的一片水霧之中,眾人才反應過來。
“不想帝都竟有如此謫仙之人!”
“看那身手也許是大陸第一學院"奧古斯汀"的學生罷。”
“胡說!你見過連最普通的法術都不會的第一學院學生嗎?”一個青年看不慣眾人的恭維冷嘲道。
“不過,這相貌縱是整個大陸,也難以有多少人與之媲美了罷。”
“空有相貌那般蚍蜉之物又有何用!”又是一個少年諷刺道。
穆吹靜坐在馬車中,腦海中依然揮不去適才那少年的麵容。心中自嘲一聲,想他曾經與花清漓相識也不過隻覺驚豔而已。如今見到一個非凡少年,竟然險些失了分寸。不過——穆吹若有所思地摸了摸心髒的位置。那一刻,這裏,跳的出奇的快。莫非是——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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