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詩會(1 / 2)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我們到了慶州,雲就嫁在這兒。他家很好找,畢竟是慶州出名的大商家,許家人口也多,上下四十多口,許悅母親姐妹四人,四人都子女繁盛,許悅母親行三,許悅在三房裏行八,上麵四個姐姐三個哥哥,下麵弟妹一大堆,最小的還隻有幾個月大。

許悅上麵的三個姐姐都在自家商行裏做事情,隻留下許悅及四姐以及下麵的妹妹讀書,明年許悅和其四姐就要參加州裏的會考,目前正在家加緊溫書。我們上她家時,她和二哥都很高興,看得出來是很真誠的;不過,許悅母父親就表現得很冷淡,我猜想一方麵的原因可能是大考在即,不希望我們打擾,另一方麵也許是勢力,嫌棄我們家窮(我們家一直都行事低調,從房子以及穿著上都隻像一般的小康之家;給雲的嫁妝,也隻是私下裏給了十多萬兩銀票,添置了簡單的家居必備品而已)。

雲在許家的生活,可就沒有在家裏時那麼自由,不過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也許相愛的兩個人,為了彼此在一起,是注定要做出某些犧牲的。吃飯的時候,許悅頻頻的給雲夾菜,完全無視他人的目光,我和明都有些怪不好意思的。不過看雲的表情,好像已經完全習慣了。“二嫂,二哥吃不了那麼多,你少夾點。”明真是個單純的孩子,這個時候,就不能裝作沒有看見,這兩個人要當眾表演親親我我的,有你什麼事兒,我瞪了明一眼。“你不知道,你二哥已經三個月身孕了,就要多吃點,將來孩子才會聰明又健康。”許悅繼續給二哥夾菜,歡喜之情溢於言表。

當天我們就安置在許悅的暢竹園,第二天,在許悅的陪同下,我們登了此地出名的玉屏山,晚上回來的時候,都累得不行。晚飯時在暢竹園和二哥許悅一起吃的,正吃飯的時候,許悅的四姐來了,一進屋子就坐在了桌旁,讓侍從添了付碗筷。“四姐,什麼事情呢?”“也沒有什麼,就是章天澤請我們去她家參加詩會!對了,妹夫的弟弟妹妹也可以去參加。”“我們可不會什麼詩,饒了我們兩吧。”我馬上申明,再說,在這裏給二哥丟臉就不好了。“不會詩也沒有什麼,參加的人也有好些人不會的,他們參加就為了多認識幾個朋友,再說了,那些個未婚男子整天呆在家裏,這樣的活動正好讓他們有點事做,說不定還能相中他們未來的妻主呢。”許悅也附和著。實在架不住她們勸,直到我倆答應了她們才罷休。

第二天一早,就被二哥叫醒,匆匆梳洗過,吃過早餐就坐著許家的車,同著許家姐妹還有兩位許家弟弟出發了。明緊緊的握著我的手,看得出來,他有些緊張,“沒有什麼的,到那,隻管吃,隻管喝,萬一讓咱們做詩,直接告訴她們不會就是,沒有什麼丟人的。”

詩會的地點在花園裏,那裏菊花開得正盛,還真是開詩會的好時候。到章家的客人還真多,將近四十多個,一個個穿得花枝招展的,看得出來都是經過精心裝扮過的。反觀我倆,隻是灰色的棉布衣服,也沒有什麼值錢的飾物,還真是有些簡陋寒酸,不過,我們既不是主人家的親朋好友,又不是什麼名人名士,於是拉了明坐到了最不顯眼的角落裏。

今天主持詩會的主人是個二十多歲的女人,一身絲織白衣,在衣服的邊邊和袖口繡著些小花小草,頭上頭發挽起,隻簡單的插了支紅玉發簪,濃眉大眼,英氣十足,正是這個時代俊女的典型,應該就是章天澤了。主人首先說了幾句場麵話,表達了對各位來賓的歡迎後,接著說了與會的規則,大致就是先每個人抽簽,抽中的號碼即為自己的號碼,然後依照號碼的順序,依次抽取已經出好的題,題目的內容,或是做詩、或是唱歌、或是表演樂器、或是跳舞,盡是些風雅之事,聽了主人的遊戲規則,我真是有些悔不當初,明也好不到那裏去。於是一扯旁邊的許悅姐妹,“我們倆隻管吃喝,其它的就交給你倆了。二嫂你負責明的,四姐你就負責我的就行。”“以往的規則不是這樣的,今天就怕不能代替。”她倆有些愧疚也有些擔心,反正我是死賴到底。

抽簽的時候,我的是10號,明的是4號,四姐和許悅的分別是35號和29號。我一把拿過她倆的號,趕緊將我和明的換給她倆,還好沒有人注意到。

要講詩詞,我雖然在初中背過唐詩三百首,在高中背過宋詞三百首,但上大學後,才體會到好些詩詞都是些傷春悲秋,離情別緒,讀者很容易感染悲觀的情緒,容易多愁善感,陷在自己的感情世界裏不能自拔,也很容易得抑鬱症。也就在那時,我發誓再不看詩詞,要做一個豁達而理性的人。

很快的,大家按序抽題,我抽到的是做與花有關的詩一首,而明的則是自選樂器,演奏一曲。我和他都傻了眼。趕緊看看許悅兩姐妹的,她倆一個是作和菊花有關的詞一首,一個是歌一曲。我趕緊將我的詩還有明的曲交給她倆,讓她倆一個做詩一個作詞,做好給我倆,但要求詩和詞要最普通最普通的那種。她倆無奈的相視一笑,老老實實地做起來,直到拿到她倆的大作,我和明懸著的心才放下來,看看作品,果然沒有什麼出彩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