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地方呆久了,總是令我煩躁,幹什麼事情都提不起興趣。不過,現在也實在沒有什麼要我操心的。醫館,有師傅坐鎮,壓根我就是多餘的,那些個郎中都認真負責的很,師傅也認為我不重錢財(指我給她們每個人5,的利益)實在難得,很有俠醫的仁者之風,說起來還真是有些慚愧,我哪裏是割肉侍虎的主兒,她們不知道的是,我留下那麼多的好郎中,病人就會越來越多,而我的藥就賣得越多,賺的錢也越多,我賺的與她們所得的相比,完全可以說是大巫見小巫,她們的隻是零頭而已,當然這一點我是不會告訴她們的。要知道,我現在已經將我的藥園擴充為4000畝了,園裏有固定的熟練的工作人員,由我一手提拔的主管天冬負責管理。管理瓜果蔬菜地是長春;管理水稻田的是半夏;管理魚塘的是見愁;負責酒樓的是白前。這一切走上正軌之後,我就成了一個大閑人。
告訴了家人我的打算,他們都沒有說什麼,好一會,明才說,“我要和你一起出去,爹可以到大哥家去,不然一個人呆著很沒有勁。”也是,隻好這麼安排了。
“三哥,你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沒有,反正你去哪我去哪,以後可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你想去哪裏?”盯了他一會,然後望向遠處,半晌才說:“我想去看沙漠的日落和晚霞、草原的壯闊、牛羊還有蒙古包、還有各個民族的不同風情。我都想要去看一看。可是我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一個地方可能要花一兩年,路上危險重重,所以隻是出去隨便走走,玩幾個月再回來。你也知道,我是個懶骨頭,吃不了苦的。”
最後確定了出遊路線,從寧州坐船順流而下經慶州、江都、並州、益州再經豐城到我國北方的那拉提大草原,在原路返回。
為了安全,我們特地雇傭了寧州城內最好的兩名鏢師,就告別眾人出發了。我們做的是一種稱為關駁兩桅木帆船,又名“鹽吊子”,可裝50噸貨,需3-4人操縱,前船裝桅,後船使舵,適於平水、順水航行,速度慢,但節省人力,關駁船舷的兩側,也裝有披水板,可以保持駁船行進的穩定性。
我和明坐在船上,由於船行的速度很慢,正適合我倆慢慢的欣賞兩岸的風景。河水很清澈,水麵上透著些微的霧氣,向蒙著一層薄紗,風一陣一陣的吹來,霧氣不停的飄蕩,感覺很美。兩岸並沒有很高的山,除了在河邊緣一些綠綠的很美的鳳尾竹斜垂向水麵,並不時地有一兩隻白鷺從岸邊的竹子間或者小山的叢林間飛向天空。而且,在這樣晴朗的天氣,在沒有人煙的地方,我們居然還看見一小群一小群的野鴨,水麵上不時地可以看見魚兒飛躍,這一刻,竟然讓我很有一種幸福感,我深深地呼吸著這新鮮的空氣,迎著風,張開雙臂,閉了眼,身上的衣袍隨風飄揚,這一刻,竟讓我覺得我擁有了世界,身心竟有著說不出的舒爽。這一刻,我們都沒有說話,安靜是最好的詮釋,這時,就是岸邊傳來的布穀鳥的聲音也讓人覺得是天籟之音。
後來,我就在船上睡著了,醒來的時候,鏢師方宏和柳燕還有幾個船婦正在聊天。皮膚較白,但身子粗壯的是方宏,為人穩重,性格開朗;皮膚微黑,個頭稍高,寡言的那個是柳燕,這樣的人往身邊一站,就讓人覺得很安心、放心。
她們聊得是這河裏的魚,聊的是魚的美味,以及哪家酒樓的魚好吃,“要說這最美味的魚啊,還是屬我們寧州城內的豐裕樓的魚,那孜然紅燒青魚塊,可是鮮美得很,香味獨特,讓人吃了還想吃;那裏的紅燒鯉魚真是又大又肥,可這肉是嫩的不行。”是方宏的聲音。“這位大姐說的這些個美味,船婦是沒有這個福氣享用了,要講吃魚,這魚也分出處,那小河裏的魚,就比不過這大河裏的魚好吃,而那海裏的魚,大則大矣,但是腥味太重,肉質也粗糙,老婦是怎麼也吃不慣。”
到了正午的時候,幾位船婦要吃午飯,順便休息一會,船便行得很慢,幾乎停了下來,大概是經驗所致,怕我們閑得無聊,一位船婦竟然拿出了幾根釣魚竿,讓我們釣魚,這個時候本來有些無精打采的幾個人一下就來了興致,都安安靜靜的釣起魚來了,這河裏的魚,大概因為是沒有人抓捕,看樣子比較多,不一會,就被我釣起來一條蠢魚。兩斤左右,接著,柳燕也釣到了一條,竟然比我的那條還大,在接著,方宏也釣到了一條,不過卻是一條小魚,明卻一條也沒有釣著。待漁婦飯後,我們拿了魚到艙裏去烤魚,憑我烤魚的技術,就隻輪到兩位鏢師垂涎的份了,看她們那眼神,隻好接過她們的魚幫著烤,明這時候到知道得意了,“你們也不想想,豐裕樓德老板烤的魚,當然沒有人比得上了,要知道,豐裕樓德那些個廚子,可是她一手調教出來的。”,這個小孩,不是成心的給我找事嗎?我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