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後,他在女學生們的簇擁下走出教室。看到我時,吃驚不小。我笑意盈盈的看著他,戲謔的叫了聲。“靳老師好。”
他給了我一個好看的笑容,嘴邊的酒窩深陷。“來了也不和我說聲。”他拿起教科書輕拍了下我的腦袋。
“想給你個驚喜啊。”我笑著避開他的敲打。
“回我辦公室說。”他很自然的攬過我的肩膀,繞開那些好奇的學生向他的辦公室走去。
我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那群青春正茂的女學生,再看了一眼身邊的這位帥氣男老師,不禁感歎:“要是我上高中時的男老師能有你這麼帥就好了。”
“人家帥老師估計也看不上那時候的你,幹煸四季豆。”靳掣騁就是不會給我任何幻想的機會。
到了他的私人辦公室,我迫不及待的把喜帖遞到他麵前。他疑惑的看著我,“誰的?”
“你打開就知道了。”我笑嘻嘻的賣著關子。
靳掣騁狐疑的翻開了那張喜帖……笑容瞬間凝在臉上。
我笑著問他,是不是給了他個措手不及?
過了很久他才緩緩合上喜帖,抬眸定定的看著我說。“現在,終於隻剩我一個人單著了。”
如果在這個節骨眼還刺激他,那我就不是人了。於是我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初五那天早點過來。”
“早點過去幹嘛?搶婚?”他突然笑了,但是那笑帶著自嘲。
我心情好,才不會與他計較。“那天家裏會來很多親戚,而且我還有幾個三姑六婆的表姐表妹正處於待嫁年齡,到時候你可以物色一下,興許會有相中也說不定。”
他的笑,像一幅朦朧的水墨畫,在唇邊逐漸暈開,有我未曾見過的飄忽。“感情是唯一不能勉強的。”
“你知道最好了,朱晨曦都已經結婚了,你該學著放下。”作為相識多年的朋友,我隻能言盡於此。
“林汐顏,我的放下!談何容易?”離開的時候,他深深歎了口氣,給了我一個溫暖的擁抱。
初五淩晨三點,我就起床去婚禮策劃室化妝弄頭發,我老爹老媽是一夜沒睡,但仍然精神奕奕。
我被化妝師和造型師折騰了近三個小時,才饑腸轆轆的回家。
此時天剛蒙蒙亮,我和齊顥這層樓卻已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兩家的親戚來了不少,串門串的很嗨皮,寒暄的,打牌的,打麻將的聲音交織到一塊。
我從走進玄關都是一路笑著,叔叔、伯伯、大姨、三嬸的叫到自己房間才結束。
而我的房間也有幾個小鬼頭在那裏占地為王,我笑眯眯的用幾塊巧克力才把他們騙出房間。
關上門,我給齊顥掛了個電話。已經三天沒和他見麵了,這幾天他都在忙著和婚禮策劃公司溝通,還有酒店宴席的安排。
齊顥在舅公家接人,聽到我可憐兮兮的聲音,問我怎麼了。
為了能穿上婚紗,我一早就隻喝了瓶牛奶,而且還要應酬親戚朋友,餓的前胸貼後背。
齊顥愉悅的聲音透過聲筒傳到我耳朵裏,令我不自覺的揚起笑臉。
結婚真是件痛並快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