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著齊顥磨了會兒,在老媽的催促聲中放下電話,她給我煮了一碗湯圓墊肚子。
我抱著老媽親了一口,粉色的口紅印在她臉上,惹得她一頓嗔怪。
今天她也化了個妝,做了個很精神的發型,看上去年輕好多。我笑著恭維她,她笑眯了眼,轉身便出去招呼客人了。
結婚的過程是忙而混亂的,每一刻像是不重要,但又非常的重要。在等待齊顥來接親的時間裏,分分秒秒的等待都是磨人的。
下午一點多,我的伴娘團才陸續到場。看到我還老神在在的穿著便服在玩遊戲,一群女人二話不說就把我從椅子上架起來去換婚紗,她們不會相信我玩遊戲是為了緩解逐漸升騰的緊張情緒。
這件白色的婚紗是在蘇州定製的,簡單的抹胸設計,裙長內襯及膝做了不規則剪裁,外麵罩著兩層輕紗長過腳裸,使雙腿曲線看起來若隱若現,性感之餘又不失俏皮。
頭紗被戴雅敏折成一朵蕾絲玫瑰在我的發上綻放,蘇瑾薇忙著給我補妝,阿樂和艾菲一一替我戴上各式首飾。
此時的我就是個等待王子迎娶的公主,被幸福和愛團團包圍。
而我的王子,經過了伴娘團的種種刁難,終於抱著一大捧的藍色妖姬玫瑰,笑得傻傻的出現在我麵前。
看著他一身罕見的白色著裝,五官精致,神情俊朗。今天的他,帥氣的用任何溢美之詞都不過份。我看的目不轉睛,恨不得立刻拖著他的手私奔去。
王子單膝跪在我的麵前,在眾人的掌聲中牽起我的手,很鄭重的將上次那枚戒指重新套在我的無名指上,可能是今天特殊氛圍所致,我的激動更勝上次。
親一個!親一個!眾人起哄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起,齊顥看著我莞爾一笑,用實際行動響應了他們的話。
我和齊顥家比鄰而居,所以接親的儀式是我們兩個的婚車在東州城溜了一圈就直接去酒店了。
婚禮策劃公司的司儀還是很敬業的,一套套的婚禮程序主持的有板有眼。
走紅毯,切婚禮蛋糕,倒香檳,敬酒……司儀幽默的言語將婚禮的氣氛推向一個又一個高潮。
現場愛鬧的年輕人開始想出很多鬼點子,就連我老爹老媽、公公婆婆的都不能幸免於難,相繼被作弄。
我換上今天的第三件禮服,在酒店的換衣間外碰到了靳掣騁。
他今天很給麵子的穿了一身正裝,黑色的,帥的賞心悅目。
“你今天很漂亮。”
我彎起眉眼,提著禮服的裙擺向他走近。
“難道我就今天漂亮?”我挑眉睨他。
他扯起一個淺笑,“你任何時候都漂亮。”
對於他識時務的恭維,我回以甜笑,視線越過他,看向站在他身後不遠的齊顥,笑意更深。
“我先和齊顥去敬酒了,你老吃好喝好玩好。”說完,我又重新提起裙擺疾步朝齊顥走去。
“林汐顏,如果……”
我回頭疑惑的看著靳掣騁的薄唇一張一合,後麵的話語被婚宴大廳突然響起的喜慶音樂淹沒掉了。
聽不清楚他到底說了些什麼,但看他的表情似乎也很懊惱。我抱以歉意的一笑,聳了聳肩,轉身挽住早已等候一旁的齊顥。
“累不累?”身旁的夫君柔聲問我,俊逸的臉上,溫暖動人的笑,直擊心窩。
“又累又餓。”我皺著鼻子訴苦,耍賴的將自己的整個重力掛在他身上。“你累不?”
他笑著摟緊我,“甘之如飴。”
是的,我也甘之如飴。
三個月後的某一天,我在電視上看到一則新聞。天遠公司在承建榮城的項目時,期初的進展很順利,但就在前幾天榮城突然單方麵終止了和天遠的合同。據說,是樓盤的設計圖出了一個很容易被忽視的致命小誤差導致了整個工程進度被擱置。而榮城公司的樓盤還沒開始建就已進行了內部認購,與客戶簽訂了三年交付的合同。可卻在節骨眼上因天遠的設計圖出了紕漏,如果天遠不內部消化和榮城的紛爭,那前景堪憂。
當我看到記者采訪天遠的項目部經理時,屏幕上那張熟悉的臉,讓我一向不怎麼活躍的腦細胞突然就很清晰的腦補出了一件事情。
“你很早就知道田意達是天遠公司的項目經理?”我是藏不住話的人,有疑問就直接打電話找某人問清楚。
“嗯,不過我和他不熟。”齊某人回答嚴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