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枯瘦的手指不停的撫著那幾張泛黃的照片,神情哀傷,我衝動的伸手蓋在她的手上。
“奶奶,我會努力做配的上他的人。”我很煽情的說了那麼一句,得到的卻是她冷冷的一瞥。
看來,我是在不能感性的同時又表錯了情。
她最不需要的就是我的安慰了。
結婚那些大大小小的繁瑣事情,讓家裏的幾位長輩忙的不亦樂乎,除了拍結婚照需要我們兩個親力親為外,基本上我就是個甩手掌櫃。而喜帖是齊顥製作的,他在卡紙上畫了對兩人的Q版人物漫畫,很別出心裁,就像當年送我的那本畢業紀念冊一樣。
趁放假的那幾天,我約了蘇瑾薇她們三個喝茶,順便把喜帖派發了。
自從齊顥回來之後,我就極少和她們出來聚會。她們三個都已結婚生子,阿樂還懷了第二胎。大家都忙於家庭和工作,能約到一起不容易。幾個人頂多隻是在QQ群裏聊下各自的境況,而我也一直沒告訴她們三個齊顥回來了。所以當我喜滋滋把紅色炸彈遞到她們手裏時,她們忍著暴打我的衝動,狠狠敲詐了我一頓。
不過看到喜帖上新郎一欄裏齊顥的名字,她們多少有點唏噓,說我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我不置可否,感情的事,光憑一個人守頂個屁用。如果隻有我在那傻等,而對方早已將我視為過去式,那麼一切都白搭。
我很慶幸,這份感情到最後不是我一個人在堅持。
回到H城,我給戴雅敏掛了個電話,想過幾天再給她送喜帖。對我的婚訊,她是唯一一個不感到意外的。隻是好奇怎麼這麼急著辦,問我是不是奉子成婚?
她的這種猜想是很大眾的,但凡收到我喜訊的都有此一問。包括郝天真、郝幼稚兩姐妹,她們A大畢業後選擇了去英國留學,而後還相繼嫁給了一對雙胞胎洋兄弟,更為神奇的是她們兩姐妹又在同一天的不同醫院各自生下一對龍鳳胎。尼瑪,我不得不感歎雙胞胎的神奇基因太強大了。
我煞有介事的和她們兩個說,隻要錢到,人不到沒事。結果那兩個鳥人一致回複我,要拖家帶口回國來參加婚宴。
既然她們都不在乎那高昂的機票錢,我有什麼好說的?當然榮幸之至了!
家裏的親戚朋友,老爹老媽會去告知。我這裏就邀請了幾個閨蜜,連公司裏玩的好的同事我都沒叫。因為擔心她們知道我和齊顥的關係後,會刻意跟我保持距離,索性就一個都不說。
QQ上一直很關注我的沈克同學,一個月總會有那麼幾天問我有對象了沒,比大姨媽還準時。沒有的話他就會很熱心的介紹他的親戚、同事給我認識。雖然每次來相親的對象都和他一樣不靠譜,但是我結婚還是不能少了他這個哥們。我在QQ上和他說,我要結婚了。他驚訝的程度已經用多個“啊”表現出來了,然後他問我新郎是誰,我如實打上齊顥的名字。
隨即,我的手機響起……
靳掣騁是我最後一個告知的,去他學校的時候,他剛好在上課。我站在教室外,看著講台上的他正好在給學生念範文,一字一句,清晰響亮。再加上聲音好聽,感情充沛,語句極富感染力。
我是第一次來他學校,所以他上課的樣子從未看過,覺得和我相處時完全是不同的。
在學生麵前的他給人一種很嚴謹、沉穩的感覺。但在我麵前,他卻是一副玩世不恭,嬉皮笑臉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