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去哪鬼混了,喝成這樣倒想著來我這裏。
靳掣騁隻是微微睜了睜眼,看了看我又睡過去了。然後不管我怎麼拍他都沒有醒來的跡象,我有點氣惱,狠狠心打算不理他,讓他就在樓下睡一晚得了。
可當我回到家把從超市買過來的東西一一放到冰箱時,看到上個星期六靳掣騁替我買的那些食品,想起他之前對我的各種照顧,轉身跑到樓下。
他還是維持著最初我看到的姿勢睡的很沉,我對剛遺棄他有點點負疚感。試著把他的胳膊搭在我的肩上,扶他到我家沙發過一晚。他現在醉的不省人事,把他送到酒店,老娘不止得貼酒店錢還得抽身照顧他,不劃算。
但是一米八三的靳掣騁和一米六五的我,在身高上已經是一大障礙了,更何況體重。不管我怎麼努力,他的屁股像是粘在石椅上紋絲不動。
我氣喘籲籲的看著他無辜的睡臉,忍住想給他臉上來幾拳的衝動,跑到保安室,讓值班的保安幫我把他扶到三樓我住的地方。
來幫忙的是位四十來歲的保安大哥,他一見靳掣騁那鳥樣就笑眯眯的問我:“你男朋友怎麼醉成這樣啊?也不想想你一個女孩子家的怎麼把他背回家啊。”
我尷尬的笑笑,不解釋。現在大晚上的,扶個男人回家,要說是普通朋友,人家也未必會相信,還不如不說呢。
保安大哥是退役軍人,所以靳掣騁那點重量對他來說是小意思。
將靳掣騁安頓在客廳的沙發後,我對保安大哥是千恩萬謝的。他客氣的擺擺手說讓我照顧好男朋友。我點頭如搗蒜,把他送出了門。
關上門,我就泄憤的踢了靳掣騁一腳。去洗手間拿了條幹淨的熱毛巾給他擦了把臉,再去房間拿了一條秋季蓋的薄被給他蓋上。弄完這些我才想起早上說給齊顥打電話的,拿出手機一看,原來手機沒電了,怪不得今天一晚上都沒接到任何電話。
我拿著手機去房間充電,自己跑去洗了個澡。
期間靳掣騁躺在沙發上哼哼唧唧的嚷著要喝水,我像個稱職的保姆一一照辦,折騰了半個小時才安撫住他的情緒。
看著他沉沉睡去,我才拿著浴巾擦著半濕的頭發回房間。
我坐在床上,一邊擦著頭發一邊拔下已有些電量的手機開機。
滴滴滴滴……短信聲不絕於耳,十個未接來電,有三個是靳掣騁打的,還有一個是老媽打的,剩下六個均來自齊顥,最後顯示時間是十二點十五分就剛才。
我剛按完短信,電話就隨聲而來,是齊顥。
“你今天去哪了?怎麼現在還不睡?”齊顥急切的語氣從遙遠的彼端傳來。
“和葉總他們吃飯去了,手機沒電。”我如實以告。
“遠航?”齊顥一頓。
“嗯,他還跟我說,你就是艾瑞克。你怎麼不跟我說?”說到這個我就來氣。
“你沒問。”他回的簡單。
那你也得給我機會問啊,“哼!你什麼時候回來?”我輕哼了一聲,有點撒嬌的意味在裏麵。
不管他是艾瑞克也好,是大BOSS也罷。隻要是我的齊顥,這些都不是問題。
“再過幾天,我導師住院了,安頓好他就回來。”
“傑克貝恩?”一說起他,我就想起他以前對我說過的那些話,就不知道該和齊顥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