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葉總對我說,“要說謝謝,該我們謝謝齊顥,在法國的這幾年基本上都是他在照顧我。我懷孕那期間遠航不在我身邊,也多虧有他。”
“他習慣了照顧別人,對誰都一樣。”這是我能說服自己的唯一理由,要說沒嫉妒朱晨曦能得到齊顥的照顧,那也太虛偽了。但這些都已經過去了,好歹在照顧的過程中,該結婚的人結婚了,不該結婚的人依舊單身著。想到這,我就覺得自己很慶幸,不管以前和朱晨曦有過怎樣的糾葛,此刻我都不能太小心眼。
現在坐我麵前的這對夫妻,看上去很恩愛。葉總望著朱晨曦的眼神,深情的都能溢出水來。
可能是覺察到了我的視線,葉總才轉向我,不好意思的笑了。
“當初要不是艾瑞克,我也不會認識晨曦,說起來他還是我們兩個的媒人。”
“艾瑞克?”我一愣,我們不是在談齊顥嗎?怎麼扯上大Boss了?
“是齊顥在法國的名字。”葉總笑著解釋。“我和艾瑞克以前是室友,他經常有提起你,所以我知道。”
我的大腦有過片刻的當機,心中猶如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
齊顥就是艾瑞克!而艾瑞克是大BOSS,那大BOSS就是齊顥?
靠!那廝沒和我說他是我大BOSS!前幾天我還向他抱怨說,公司早上的上班時間定的太早,我都起不來。午休時間又不夠……我扶額,感情果真是盲目的。
其實在很多時候,我隻要細想一下齊顥和大BOSS的共通之處,還是有跡可循的。
比如他們都在法國讀的建築師,齊顥出現的那天,剛好大BOSS也回到Dimensional坐鎮。我一直以為齊顥隻是公司的設計師,但在人事部又沒聽說新請了個設計師。今早顧筱白和我說大BOSS去了法國出差,我自是知道齊顥也去了法國,可也沒將他們兩個聯係起來。
我咬唇,那段時間腦子裏糾結的盡是他和朱晨曦的關係,對其他事情反而沒怎麼在意。
牛排送上來之後,我就沒怎麼說話,自顧想著心事,而坐我對麵的兩夫妻顯然也沒在意我的沉悶,兩個人旁若無人的秀起恩愛來。
葉遠航應該很疼朱晨曦,在吃飯的整個過程當中,他總是為朱晨曦忙前忙後,切牛肉、端果汁、拿餐巾,事無巨細的做著,典型的好好先生模樣。而朱晨曦也一副嬌俏小女人的姿態,臉上的笑甜蜜入心。
看著她,我不禁想到靳掣騁。不知道他看到此時笑得一臉幸福的朱晨曦會是何種感受?
吃完飯,謝過他們兩夫妻。我在路上瞎逛了一圈,經過一家超市想起這幾天齊顥沒在,冰箱裏得買點東西存著吃。
在超市裏轉了幾圈,最後我隻買了十包泡麵和幾包速凍食品就買單回家了。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我提著兩袋子的東西,看著斜靠在我家公寓樓下石椅上的人,微微有些驚訝,一般不是周末他不會來我這裏。
靳掣騁閉著眼,長長的睫毛覆在眼瞼上。清俊的麵容緋紅一片,好像是睡著了,沉穩的呼吸伴著胸膛的起伏。
大晚上不回去跑我家樓下做什麼?我斂眉走過去,把手中的袋子一擱,就去拍靳掣騁的臉頰。
“醒醒,睡在這裏會感冒的。”
他的臉有些燙手,我聞到了他身上夾雜著的濃烈煙味和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