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過幾天就回去,你乖乖的。”
“嗯,我等你。”
砰……客廳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像是重物落地的沉悶聲。
我一驚,想到靳掣騁,立馬從床上跳了下來,要開門去客廳看下情況。
“砰”又是一聲巨響,是腦袋撞到門板的聲音……我房間的門被打開了,不過不是我打開的,是靳掣騁用腦袋撞開的。
他的臉色依舊紅的可疑,半眯著眼。
看到我,他竟然扁了扁嘴,按了按被撞疼的腦袋,一副泫然欲泣的正太模樣。
“汐顏,我好難受。”說完這句他就直挺挺的趴在我腳下,人事不知。
我錯愕的看著這一幕,傻愣了許久才想起手機還在通話狀態,連忙拿起手機,卻聽到聽筒裏傳來“嘟嘟嘟嘟”的忙音。
“擦!”
靳掣騁發燒了,三十九度八。我照顧了他一個晚上,期間斷斷續續隻睡了十幾分鍾。
他不止是醉酒還伴著高燒,像個孩子一般鬧騰,真令我刮目相看。知道他平時嬉皮笑臉,甚至吊兒郎當的,但是這麼孩子氣還是第一次見。
早上五點半,天蒙蒙亮。我忍著困,去廚房煮了點皮蛋瘦肉粥給靳掣騁吃。每次齊顥燒菜做飯,我都在旁邊給他打下手,所以現在的廚藝比之前有所進步。
靳掣騁吃完粥,把空碗遞過來的時候給了我一個大大的笑容,露出兩邊的酒窩。
我白了他一眼,接過碗擱到一邊,然後伸手去探他的額頭,體溫已經降下來了。
“嘶”
靳掣騁突然齜牙咧嘴,我收手,想起昨晚他拿腦袋撞門的事,剛可能不小心碰到他受傷的地方了。
我忍不住又曲起手指敲了下他腦門,惹得他哇哇大叫。“疼,疼。”
“該!誰讓你醉酒後這麼會折騰?姐姐照顧了你一夜都沒合眼。”我扒開他前麵的劉海果然看到額頭上方腫了個包。
“我哪折騰了?人家是真難受。”靳掣騁小聲的嘀咕。
我不理他,徑自問道,“昨晚怎麼喝的那麼醉?還一身的煙味,你什麼時候學會抽煙了?”
“昨天學校領導請我們教職工吃飯。煙是他們抽的,我是被迫吸的二手。”靳掣騁的精神看上去好多了,現在是燒也退了,早餐也吃過了。
我不客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現在神智也清醒了,應該知道回去的路了吧?”
此男假裝沒聽到我的話,重新躺回到我的床上,拉起被子說。“吃飽了,我該睡一覺補充下體力才可以回去。”
“你還要臉不?”
“我沒臉。”他笑。
我被噎的說不出話。
“昨晚我喝的那麼醉,你有沒有把我怎麼了?”他側身躺在床上撐起一個美人靠,一本正經的問我。
“啊?”我腦子一下沒轉過彎。
“就是你在幫我換衣服的時候有沒有獸性大發把我給吃了?”
我蹙眉,極其認真的把他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作出結論。“你真沒哪一點值得我獸性大發。”
半夜的時候他出了一身汗,我拿熱毛巾替他擦完上身,還幸運的找到了件他以前遺留在這裏的T恤衫給他換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