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三角之戀 反目成仇(2 / 3)

“哼,你堂堂掌門啟口,我又豈敢不從。”對薛懷殤而言,他並未真的將風行子視作自己的掌門,反倒一直當他是自己的弟弟般看待。所以,不管他口頭上有多不屑一顧,對風行子,他向來是照顧得很周到的。

一灰一白並肩而行,踏著茫茫白雪漸漸消失在霧靄之中。

一日,風行子外出就診回來,見嫇月獨自坐在庭院之中喝著酒,便走近。

嫇月今年剛好十八,不旦形貌美麗,天生便帶著一股妖媚之氣。可行事起來,卻是極為雷厲風行,無半分的矯揉造作。她平日除了自己練武,便是教導弟子習武,氣勢如同兒郎。就是身受重傷,也不見眨眼一下,可這會兒,竟似乎是在借酒消愁,且也不知是喝了多少,白嫩的臉畔紅如朝陽,更是嬌豔絕倫。

“師妹,酒窖的藏釀,恐怕都已進了你的肚腹了吧?”風行子見地上桌上到處都散落著空酒壇,不禁搖頭,“即為女子,還是少喝些為好。”

嫇月見來者是風行子,便立刻起身,卻因酒醉之故站不太穩,晃了一晃,才道:“啊,是掌門師兄……”嫇月的神情有些恍惚,突然,她一屁股坐了下去,雙手捂著臉大哭起來。

風行子不禁一怔,可是絕未料想會出此狀況,呆立片刻,才走至她身旁,道:“師妹,是薛懷殤欺負了你?”放眼這天涯門,她夜嫇月無人不懼,能惹她這般傷心者,自然隻有薛懷殤了。

嫇月哭了一陣,突然拽住風行子的衣衫,一麵哭一麵道:“掌門師兄,你說,你說,懷殤他是不是嫌棄我了?”

風行子當真不知所雲,隻好道:“師妹,你喝醉了。”

嫇月放開手,幽幽道:“醉,是啊,大家閨秀的女子,豈會像我這般粗野,定是琴棋書畫,樣樣皆通。”

風行子後來才知,原來她與薛懷殤二人之間,並非其想象中那般恩愛,卻是時常吵架不斷。兩人個性都極為剛烈,誰也不讓誰,爭執起來,根本無人敢上前勸說,兩人吵到最後大打出手傷及同門也是常有的事。可這些,他風行子根本就不知道,那時的他隻顧自己,根本無心旁事。

“師兄,你冒著被毒死的危險,就是來砍這木頭嗎?”

薛懷殤獨闖毒林,隻為取得一顆千年的紫霄木,雖是做了萬全的準備,卻也不免吸入太多毒氣,而險些斃命。幸而風行子及時趕至,才保了他的性命。

“木頭?嗬,掌門,這可不是普通的木頭,這是紫霄,還是千年的紫霄。”薛懷殤全身烏黑,一看便是中毒至深,但他依然止不住內心的喜悅,“你看你看,你看這紫色的光澤,多美?”

風行子道:“我摸摸看。”

薛懷殤立刻阻道:“不可!”

“恩?”

他奮不顧身將風行子的手打開:“這紫霄木要是被你活體碰了,便再無任何用處!”

風行子收回手,道:“是嗎,那你準備用它做什?”

薛懷殤手上戴著一雙薄如蟬翼的手套,看著得之不易的一截紫霄木,道:“我想做一口琴給嫇月。”說罷,不禁笑了笑,“哎,你說,她會不會喜歡?”

風行子不禁笑道:“先不說別的,這東西做出來又不能讓活人碰,當個裝飾,又有何用?”

薛懷殤嗬嗬笑了笑,道:“這你便不懂了,隻要將這木頭拿去被朱砂水氣熏上七七四十九天,不但能將它特性保留,也能隨意觸碰,且永遠不會被蛆蟲所蛀。”

當他將紫宵琴做好的時候,已經過了三年,他沒有將紫宵琴贈予嫇月,卻是給了風行子。

“掌門,你與嫇月既然兩情相悅,我已容身不下,這口琴便於你拿去吧。”薛懷殤滿眼血絲,該是日夜操勞製琴所致,“我非是願意給你,隻是嫇月愛聽琴,我卻不會彈,現在我給她,她定不會接受。與其浪費,不如給你。”

風行子接過紫宵琴,不免覺得有些沉甸。

“掌門,你我二人就此情絕,我不再是你師兄,也不再是你‘天涯門’的人。”

自從薛懷殤得了紫霄木之後,便將自己關於房中,終日雕刻敲琢,足不出戶,為的便是想要給自己心愛的女子最特別的聘禮。而夜嫇月在風行子的勸導下,變得些微主動,多次找他,卻都被拒之門外。倒非是薛懷殤故意為之,奈何他做這木工活時,向來全神貫注心無旁騖,以至於根本不知道她來找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