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三角之戀 反目成仇(1 / 3)

接任掌門之位後的幾日,風行子便自行化去體內全數邪功,在遭受化功之苦的七天後,他便開始正式修行“天涯門”的獨門內功。也許是因天生便是習武的材料,也許是比常人努力百倍千倍,閉館隻短短一年,便已有了深厚內力。不再殘忍行事,也不再吸入鮮血,更加封起“奪命七星錐”,發誓再不使用。

風行子除了研究武學,同時也開始專研醫術,隻盼有一日可用他一雙雙手救助他人,為自己恕罪。

一時間,風行子如同脫胎換骨一般,斂去戾氣,隻留和煦,“玉麵閻羅”從此消失在江湖之上,再也不曾出現,隻餘下一方傳說。

期間門派之內大小事務皆由長老們代理,當他閉關而出之時,已是第二年的冬至。風行子清楚的記得,那一年的冬天特別的寒冷,還未臨除夕,便已下起了鵝毛大雪。屋內屋外皆是一片雪白,美得有些刺眼。算算看,他已在此生活了整整十二年,回首過往,卻如同昨日才發生一般。

風行子看著眼前白雪覆蓋的一切,不禁一聲長歎,自己已到弱冠之年了,時間,過得真快。

他去師父的墓地磕了頭,上了香,燒了紙錢,心情不免有些沉重。這個與自己非親非故的人,為了他,寧願自廢武功,還將掌門之位傳授於他,就算是個無心無情之人,也都會被打動,何況風行子是有心的。

再次歎息,緩緩起身,一身白紗素衣與地上的白雪連成一片,顯得飄渺虛幻。

突聞身後一人道:“掌門出關,弟子們都還想濃重接應,想不到你竟自顧自先來了這裏,看來,他們是白準備了。”風行子淡淡一笑,並未驚訝:“現在去也為時不晚,師兄,別來無恙。”

來人正是薛懷殤,隻見他穿著一襲拖地的灰色皮裘襖子,襖子邊沿還有銀線織就的裝飾,顯得有些貴氣。

他看著風行子,略微愣了愣。

“師兄,你我不過兩年不見,這變化也不大,你這般看著我,是如何意思?”

薛懷殤笑了笑,道:“你與以前,不同了。”

風行子也笑:“哦,哪裏不同?”

“以前的你,眼神多時是漠然空洞,臉上也笑得虛假。這會兒,倒真像一個頗有修行的道士,不旦眼睛有了神,就是笑,也笑得誠意了。”薛懷殤頓了頓,又道,“怎地,閉關練功,脫胎換骨了?”

“嗬,你雖是我師兄,我卻是掌門,你可是該收斂收斂。”他口中雖這般說,卻並無生氣的意思,“師兄,你與嫇月恐怕已經成親了罷,怪我閉關兩年,卻未能喝成你們的喜酒,倒是可惜的緊。”

薛懷殤的笑容僵了一僵,隨即道:“哪能啊,沒你這掌門主持婚禮,我與她豈敢草率成親。”

風行子將他不自在的神態盡收眼底,猜想定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因而未能成親。不然,在師父自毀功體前,二人便已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他們本就性情灑脫,從不理會世俗眼光,若真要成親,哪會管他這個掌門在不在場。

雖然如此,他卻也不方便多問,畢竟這是人家的私事。

薛懷殤遞上一件絨襖,道:“你從小便體虛怕寒,出關也不算算日子,幹嘛非選這大冷天的?”風行子接過襖子,笑道:“多謝師兄掛記,以前我非是體虛才怕寒,而是因為嗜血邪功所致,現下我早已將邪功化掉,所以並不覺得冷。”

這皮襖是薛懷殤專門為風行子定做的,雪貂的白毛,心想他一定會喜歡,所以打算待他出關便送予。現在聽他這麼一說,不禁有些惱怒:“哼,那我是白白獻了殷勤,既然如此,便還於我吧。”他伸手去奪,風行子卻“唰”地一下將皮襖披於身上,道:“師兄何必小氣,再過幾日便是我誕辰之日,就當是給我的禮物罷。”

“給你作甚,你已不覺得冷了。”

“如此好看的一件皮襖,當隻有穿在我身上,方能顯它尊貴。”

薛懷殤嘖了一聲,道:“你還真敢說。”

風行子指了指領口的繩帶,道:“師兄,幫掌門我係上帶子如何?”薛懷殤聽罷倒是沒有反駁,抬手為他輕輕係上,風行子又道,“難得,你竟不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