嫇月一氣之下,斷了念想,發誓再也不理他了。
風行子見他二人這般,不禁極力勸說,希望有所轉機。隻是這薛懷殤做事之時,旁人半分也饒他不得,為此,他還與風行子翻過臉。嫇月鐵了心不再鍾情於他,便是怎麼勸,也無力回天。
卻不想在風行子的勸慰與照顧之下,嫇月與他逐漸產生了微妙的感情。起初,風行子因她是薛懷殤摯愛,而不願承認,心想等薛懷殤出關之後,便不會有這般情愫。誰想他這一閉關製琴,便是整整三載,他與嫇月越發無法分離。
風行子喜她率直的性子,了解她包容她,哪怕她鬧脾氣,自己也都隻是一笑而過,不會與之爭辯。而嫇月也覺得,似乎眼前這個掌門師兄,才是自己夢寐以求的夫君。最終,兩人墮入愛河,卻是一雙璧人般。
薛懷殤出關,見此情景,不禁萬念俱灰,本欲將紫宵琴毀去,卻又有些不舍。思量之下,便將此琴轉給風行子,起碼,當他彈曲之時,嫇月所聞的,是從自己做的琴發出的,也算是一種寄托。
嫇月當真不再理他,就是正眼也不瞧的,而他麵對風行子,更是難以壓抑心頭之火。最終,薛懷殤選擇離開天涯門,眼不見為淨。臨走之前,他請求嫇月的允許,為她畫了一幅畫,是副人像畫。卻沒有帶走,而是送給了她,隻盼嫇月看見這畫時,興許能想起自己也好。
婚禮當天,他,沒有去。
當薛懷殤再回天涯門時,卻是一年之後,他不想回的,卻是不得不回。夜嫇月的死訊令他幾近瘋狂,在眾目睽睽之下,公然辱罵風行子,令得二人再次出手。其餘弟子預攔,卻被薛懷殤的內勁震得當即斃命,這下,他雖他們的師叔,卻也再得不到擁護。風行子不想與之動武,一聲令下,眾弟子便合力將之擒住。
可他薛懷殤何等修為,此時更是不顧同門晚輩,拔出那口“逆天”邪劍,便是紅了眼似的將圍攻他的所有同修擊成重傷。風行子見勢不對,擊彈那口紫霄古琴,以音攻封住了他的行動。薛懷殤聽著這繞他心神的琴曲,不禁頭痛劇烈,眾人再次攻上,竟被他手中寶劍自帶的邪氣所傷。
薛懷殤負傷而逃,風行子並未窮追,隻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天涯門內一片混亂,本就因夜嫇月的死而壓抑的天涯門,此時因薛懷殤的肆虐,而犧牲了十多個同門,更是怨氣連連。可風行子卻無心討伐於他,而是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之中。
本以為這事已經完結,卻不料,幾天之後,天涯門中所有人都中毒而亡,死狀極為可怖,皆是七孔流血,表情猙獰,風行子震驚之餘,卻是發現有人在他們的飲水中投毒。這噩耗來得太過突然,若非他這幾日因悲痛而無法進食,就連水也未沾,否則,也難逃一死。突然想到還在靈堂的嫇月,風行子趕至靈堂,卻見一熟悉身形站在嫇月的棺材之旁。
“師兄,是你下的毒?”風行子道。
薛懷殤冷冷一笑,道:“是又如何。”
風行子語氣有些微顫,道:“他們都是你的徒子徒孫,你怎忍?”他見薛懷殤站在嫇月棺木之旁,不禁心有疑慮,“薛懷殤,難道你,是你下毒害死月娘?”
“哦,連師兄也不叫了嗎?”薛懷殤的臉,在漆暗的靈堂顯得格外陰險,“如果我說是,你便如何?”
話音剛落,便見風行子朝他攻了過去,速度之快。薛懷殤驚愕之餘奮力擋下,突感胸前一陣疼痛,低頭一看,竟是被七枚尖錐入了體。七枚尖錐封住了他的心脈,未及時反應,便已眼前一黑,重重倒在了地上。
風行子把手放在棺木上撫了撫,突地一怔,立即將蓋子打開,棺木內竟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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