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張嘴,倒吸了一口涼氣,驚訝不已。
風行子突然一把抓住吟吟的手腕,驚魂未定,又是一嚇,她下意識想退後。卻換來他更牢固的桎梏,力道之大,像是要將她手掰斷一般。
“風弈言,不,義父,你放手,很痛!”
她的抗議顯然無效,風行子慢慢俯身,突然微微啟唇,伸出舌尖,對著她指頭上的血珠輕輕一添。此番舉動當真把吟吟驚得目瞪口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平日似乎超脫凡塵的人,竟會做出這般出格的事來。風行子添了一下,抬眼望了望她,唇上已是豔紅一片,突地嘴角一勾,性感得令人窒息。
吟吟渾身上下早已冒出汗來,渾身一震,欲想掙脫。風行子猛地一拽,把她拉的更近,兩人幾乎貼在了一起。吟吟驚愕不已,一時間也不知該做些什麼,就在她恍惚之間,隻覺耳邊一陣陣溫熱吐氣,忍不住顫了一顫。
“恩,已許久未嚐這血的滋味。”風行子在她耳邊低聲輕喃,“倒是喚起我嗜血的記憶了。”
他身上有著獨特的香氣,說不出究竟是怎樣的味道,如果不靠近,是聞不到的。吟吟曾多次聞到,卻隻是淡淡一絲,讓人感到很舒服,就連他給自己使用的絹帕,也沾著那樣的氣味。想必這樣的香味是他獨有的印記,從一開始便有了,這也是為什麼薛懷殤當時隻稍稍一聞,便顯得極其厭惡。
可是這次,吟吟卻覺得這股味道刺鼻難耐,像是被一種味道濃烈的香水直接噴到臉上一樣,嗆得她難以呼吸。難過的掙紮幾下,想要離開風行子的懷抱,風行子稍楞半響,卻又哪會輕易放過,把她雙手反剪到背後,一隻胳膊攬在她的頸項上。
“別動哦,不然,會受傷的。”一聲慵懶的輕言輕語之後,手指撩起吟吟的發絲,如同欣賞一副美麗的藝術品般,“嘖嘖嘖,耳垂上都是血,真是可憐呐。”言罷,便又用舌尖輕輕舔舐著吟吟的耳垂。
吟吟本就被他所致難以動彈,此時見他行為異樣,更是不敢反抗,隻能任憑風行子為所欲為。
半響過後,風行子停止動作,將手放在她的耳上慢慢揉搓,不多時,便將傷口愈合,隻是依舊發紅。而後,他一把將吟吟推去老遠,順手從她的衣服口袋裏將薛懷殤的信拈了出來,吟吟連連後退,險些撞到門上。見他手拿信封,吟吟立馬摸了摸胸口,這才發現信函已被他奪了去。
本想要同他理論,卻見他似笑非笑的嘴角掛著一絲血線,便不敢開口了。想要跑走,又唯恐他將信函打開看了裏麵的內容,踟躕之間,仿佛眼前所站之人根本已不是她所認識的“仙人”,而是一隻妖孽。
“哦,這應該是薛懷殤留給你的信吧,我猜,他應該將答案藏在了裏麵,是與不是?”
吟吟不吭聲,隻是點點頭,支吾道:“義父,你,你沒得事吧?”
“嗬,我能有什麼事?”他一麵說一麵用手指將嘴角的血跡抹入口中,並舔了一舔指尖。
其實,這幅畫麵是很美的,起碼在吟吟眼中,她覺得風行子此時就是聊齋故事裏的那些妖精,專門以美顏的外貌欺騙世人,然後以他們的精血為食。她甚至已在自行想象,這風行子之所以容顏不老,就是靠吸食人血保持的。
如果不是從他身上散出的氣味愈來愈烈,已令她咳嗽不斷,吟吟甚至都無法將視線移開。她咳了幾聲,最後還是決定離開再說,這會兒的風行子,根本無法溝通,與他待在一起,實在不是很安全。
轉身要走,卻聞一股異香撲鼻,側頭一看,卻是風行子已在自己身旁,來去竟是這般迅速無聲。吟吟突地一驚,急忙想逃,卻又被他抓住了胳膊,隻是力道不如先前的重了。
“你不是想知道我過去的事嗎,我就告訴你。”
吟吟遲疑了一會兒,道:“你,你不是不想說?”
“我這副模樣都給你看了,還有什麼不能說?”他放開了手,“怎樣,想走,還是想聽我這個怪物講故事。”
吟吟看了一看門外,想了想,道:“焱在外麵等久了,不會不耐煩吧?”
“他麼,自然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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