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雨夜門聲(1 / 3)

就在我在大熊集團的‘聚義廳’接受他們的折磨的時候,我始終表現出一副錚錚鐵骨,

男子漢大丈夫,活,就要昂首挺胸!死,也要站著死!

潔雅忽然溫柔一笑,右手抬起來在我麵前晃了晃,她的手裏忽然射出五棵繡花針,繡花針射進我的肩膀上,我隨即昏迷了過去。

再醒來時候在醫院的床上,我看到了星期三這個中年胖子焦急擔心的麵孔。

星期三展開了緊鎖的眉頭說,“王德全,你知道你睡了多少天了嗎?”

我問,“我睡幾天?”

“十一天,嚇死我了。”

然後我又在醫院裏躺了三十六個日日夜夜,出院的那一天陽光明媚和風徐徐吹來,是個和情人幽會的好天氣。

王德全開著豪車來接我,醫生叮囑我一年之內再不能做粗活,最好是在虛室有餘養,才不會留下一輩子無法估價的後遺症。

星期三給了我一筆錢叫我好好回家康複,我倒覺得他給我的那筆錢太多有點不好意思接納。他說:

“拿去吧,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把身子給我養好了,今後多多努力學習為國家做貢獻。”

想不到星期三是個熱烈愛國的有誌者。

上官小玉和蟒蛇是死是活?

我一路上向他打聽上官小玉的消息,還有蟒蛇的消息,星期三嘴硬得像一塊鐵,無論我怎麼樣‘敲打’,他始終一言不發。

我艸!真是個木頭人呐!

我回到了冥天樓,離它不到五百米處新建了一座紀念塔,遷移埋葬了一百多名解放時期犧牲的烈士的骨灰。

英雄已古,空留英名。

拜訪者每天迤邐不絕,有些是生意失敗了的商人,有些是對生活絕望了苦難者,有些是退休了的教授,他們懷著忐忑不安的盛滿期望的心過來。

失敗者想在這裏得到能勝利方案,絕望者希望能在這裏尋找到活著的答案,平庸者想在這裏收獲再上征途的激情。他們好像得到了所想要的妙計膠囊,好像又一無所獲,第二天繼續降臨跪拜,或者靜靜注目。

紀念台名叫冥天公園。我艸!居然用我家房子的名字來命名?哦,賣肉!

公園裏到處是參天的脫皮樹,葉肥寬大,枝葉陰陰,樹下野花恣意開放,幽香如醉。這樣的美景引得鳥類聚聚,歌聲嘹亮。

我自然也享受著這種花香鳥語的氣氛,一個人整天整夜在屋裏開卷有益,空閑之餘就會想張紫柔,想她的一顰一笑,想她的一眼一眉,漸漸就會癡了。

這個時候,我便會情不自禁地難過起來,我的娘哩,人都已經死翹翹啦,我在想她做什麼啊?!

我忽然看見她在不遠的地方像我微笑招手,我定了定神,發現原來是一顆樺樹,心痛如刀絞,自己調侃自己:

“艸你奶奶個胸,看來你被她迷惑不輕啊”。

我進入了一個癡情的怪圈,我知道我明白,可是無法解決,我想:就讓時間來拯救好了。

很多時候我看著窗外蝴蝶雙飛的撲動的美麗的翅膀冥想,張紫柔離開了我,我和她整整相處的每一個日日夜夜的濃情蜜意,就這樣煙消雲散。

這樣想時我閉門鎖在家裏,渾渾噩噩,一天又是一天。他方異鄉,沒有誰會來敲我的門?

她走了,她像夢一樣出現在我的生活裏,又像夢一樣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