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伸出熊手(1 / 3)

莫道輕狂,輕狂隻為年紀少。

望穿昏樹,遙想天涯路。

念念須憑,一簡書夢句。

偎耳語,去年花絮,莫與春光去。

這是我後來回憶的時候,情不自禁地寫下了這首‘點絳唇’ ,這裏麵的詞剛好影射我現在的心情。

我被蟒蛇摔打在地上,本以為會疼得屁股都開了花,誰料,落在地上的時候蟒蛇忽然變小了力道,摔在地上並不是很疼,隻是驚嚇了一場,虛汗淋淋。

當蛇兄又伸出蛇腰來纏卷我的時候,我立刻明白是它的意思,我想它一定是在教我練武功,於是我問:

“蛇兄,你是不是要教我練武功啊?”

蟒蛇大幅度地點了點頭。

我一聽,氣不打一處來:“我艸!不就是要我學習武功嘛,何必忽然襲擊我,讓我大嚇一跳!我艸!我艸你奶奶個胸!”

我罵得急快,蛇兄並沒有聽清楚我說的話,它隻好瞪著一個窟窿般大的眼睛看著我,一動不動。

我猛然想起我說的‘我艸你奶奶個胸’這話有些歹毒,蟒蛇的奶奶早就死翹翹啦,我還艸個屁?!

我有些不好意思,滿臉羞澀,“咳咳咳咳…!”我故意幹咳來掩飾!

就這樣,蛇兄盒我對練起來,上官小玉雖然不再發高燒,但是她受傷還是有些嚴重,傷勢未愈合,隻好在一旁看著我和蛇兄對練。

彈指一瞬間,我猜得不錯的話,應該過了半年光景吧,有一次我和蛇兄正在苦練武功的時候,溶洞上麵忽然‘轟’一聲巨響,天搖地動,隨即溶洞崩塌了下來。

我和上官小玉、蟒蛇莫名其妙地被壓在溶洞裏,掉下來的一顆石頭一敲我的腦袋,我立刻暈厥了過去,生死不知。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被綁在醫院裏,是‘綁’!我大聲呼叫,聲音回蕩整棟大樓,但是沒有一個醫生或者護士過來。

我艸!難道他們都是聾子?!

上官小玉呢?她怎麼樣啦,現在在哪裏?還有蛇兄呢?它還好嗎?我大腦急速地回轉,然而沒有誰給我答案。

後來我才知道溶洞為什麼崩塌,那時因為溶洞上麵就是市郊區的一片青麥地,那一片青麥正生長得旺盛,麥子的果實壓彎了秸稈,初升的陽光遠遠地照射下來,金燦燦的,就好像一片金麥子!

可惜有一家公司已經買下了這片地作為開發房地產,於是,挖機等各種機器浩浩蕩蕩地開了進來,對這裏的土地一陣接著一陣‘腳踢拳打’。

當炸藥轟然爆炸的時候,溶洞也隨著一聲巨響倒塌了下來,我和上官小玉、蛇兄便被埋進了泥土和石子地下。

當我悠悠有些知覺的時候,我覺得渾身疼痛、痛徹心扉、瘙癢難受,我想伸手去撓抓,卻動彈不得,迷糊中看見一個壯漢在我身邊緊緊地按住我的手,我氣憤填胸,一彎頭,狠狠地咬了他一隻耳朵。

壯漢大叫一聲,一拳把我打暈過去。

我後來我知道壯漢是大熊集團的‘四大金剛’之一,他爆破溶洞埋了我,使我受傷,也算是他救了我。

大熊集團,雄霸江南!

大熊集團,也是大熊幫,這裏是大熊集團的聚義廳,大熊集團是江南黑社會性質集團,經營房地產、鋼鐵、公路等大型產業,資本雄厚,人才濟濟,跟官方的關係親密。

大熊是大熊集團的董事長,他今天心情超級好,下台階還吹著口哨,猶如腳底抹油,猶如乘風滑翔,神采奕奕,顧盼自得,仿佛他是天下自我感覺良好的人。

他看上去文質彬彬,皮膚很白,很像個知識淵博的文化人,跟他暗地裏的黑社會老大的身份很不符合。

他剛剛出門,一輛紅色的瑪莎拉蒂豪車悄無聲息地開過來,像是送到嘴邊的一塊肉,馬仔開門,他上了車,車子箭一般衝了過去。

在東街的大熊幫的總部,大熊正在和幾個剛剛入門的年輕人打撲克,他六十有二,但是他喜歡和年輕人在一起,他覺得自己就像夕陽的餘光,依然徇爛,隻是就要落山了,所以他喜歡年輕人,但他更喜歡聰明能幹的年輕人。

他的手裏握著一副不好不壞的牌,正在折磨怎麼樣打。這時候,一個人的身影擋住日光,他漫不經心地抬頭,濃妝塗抹長發飄飄穿戴得像隻孔雀的潔雅,笑盈盈地摘下了墨鏡,她是大熊的原配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