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賊一樣(1 / 1)

“鴻飛展翅萬重山,昊天演繹豈千年?生老無奈自天定,日月有情總隨緣。快馬放歌君莫笑,樂將美酒醉青天!”北炎澤嘴角一翹,就這點小兒科還想難倒她?

這小子,或許別人覺得無異可墨斬淵偏偏聽出了另一層意思。生老無奈自天定,這是在說北炎勳終有一死嗎,在這個隻要修練進階就可以續命的天地規則下,越是像他這樣的強者就越是在乎年齡問題。如果這小子是鬼澤,他這麼想到真是沒半點錯處。

“好,小七真是文武雙全!北炎家主你教了個好孫子啊。”墨子婔率先叫好反應過來的人也都跟著附和。

“皇上謬讚了。”雖然有意試試北炎澤的能力可她表現的越出色他的疑惑就越深,這些年來她是從哪學到這些東西的。要說文可以看書那武呢!一個被判定為廢物的人七年後擊敗了他引以為傲的孫女,怎麼不讓他奇怪。想到這北炎勳眸子閃過一絲陰鷙,看來要找時間好好審問一番了。

“哼!”看到北炎澤風光北炎瑛想也不想地就站起來,勉勉強強接下了一句,“天氣晴和……人意好,花……開花落……意從容。”可是這麼一比高低立分。

幾輪下來以大學士之女認輸北炎瑛和晏青略遜一籌北炎澤完勝的結果宣告結束。讓人驚訝的不隻是北炎澤還有看似軟弱的晏青,他們竟不知這瀾城內還有像晏青這般的才子。

比賽結束幾人領了賞就又坐回了各自的席位,沒人看到晏青捏的發白的關節。他想得到皇上的重用,他要替他的父親一展宏圖……

宴會結束眾人離去,這一天的鬧劇也算是結束,隻不過每個人懷的何種心思外人又如何知道。

“斬淵啊,你往回走做什麼?”宴會散場出了大門的墨斬淵卻繞了個圈回了北炎府,墨子婔見狀遣回了隨從也跟了上去,於是兩人現在就像這樣一動不動地並肩蹲在北炎府的牆頭上吹冷風。

“你可以回去。”瞥了一眼墨子婔遂而看向不遠處的一處院落,那小子的警惕性很強。

“這種事怎麼能少的了朕呢。”無非就是去找小七嘛,正好多年未見朕也去敘敘舊。

“走了。”說著也不等墨子婔腳尖一點飛了出去,別看墨子婔平時吊兒郎當但想躲過北炎府的侍衛去找北炎澤還是綽綽有餘的。

兩人到達荒園時北炎澤正躺在院子裏的躺椅上曬月亮呢,手上還端著茶茗泡的醒酒茶。潔白的月光灑在她同樣潔白的長袍上是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朦朧的似真似假,好像隨時都要像神仙那般飛走一樣。

“鬼澤。”墨斬淵倒也不避諱地出現在她身後三米處,故意開口試探。

聽到耳熟的聲音和稱呼北炎澤條件反射的想要轉頭去看可轉頭的動作還沒做出來她的身子就一僵出了一身冷汗他是故意的!想著調整了一下姿態在墨斬淵叫第二聲的時候悠然起身略帶驚訝地看向他,仿佛剛剛被月色吸引才發現有人一般。

“攝政王殿下,還有皇上,你們怎麼到小七這來了。”北炎澤微微睜大了眼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那神情就像看翻入女子閨格的采花大盜一樣。

“皇上想念你特與本王來此敘舊。”北炎澤裝的像模像樣,若不是他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恐怕也會信了她的表演。

“小七可不記得小七和攝政王殿下有什麼舊可敘的。”

“無妨,皇上你說是吧。”漫不經心的瞥了墨子婔一眼,其中包含的威脅不言而喻。

“嗬嗬,當然,沒問題。”看人家小七的樣子擺明就是在趕人嘛,不過他的眼神好可怕。

“既然皇上都開口了那二位請坐吧,來人,上茶。”眼前的身份倒也不好撕破臉,墨斬淵這個家夥到底要幹什麼不會已經知道什麼了吧。

“奴婢戀兒參加皇上,攝政王,七少爺。奴婢給三位上茶。”不一會兒得到消息的戀兒就端著茶上來了,白日裏拔草弄得汗水和灰塵皆被她清理幹淨了換了一身衣服臉上也擦了脂粉,扭著腰就湊了過來,顯然別有用心。

見來人是那個戀兒北炎澤倒也不意外,若是茶茗出來難保墨斬淵不會看出什麼,這個戀兒倒是出來的恰到好處,據說墨斬淵不近女色不知這戀兒可否入的了他的法眼。

“奴婢給皇上看茶。”戀兒先走到墨子婔身旁身姿妖嬈地俯身拿起茶壺,衣袖不經意間輕輕揮動飄出一陣陣甜膩刺鼻的脂粉味。墨子婔見此倒也沒說什麼笑吟吟地接過茶杯喝了一口,真不愧是傳聞中混跡花叢的好色皇帝。

“攝政王殿下……”她剛想到墨斬淵身邊去就被他揮開了,當下也不樂意了,撅著小嘴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

“滾!”這些女人身上怎麼都有這股子難聞的香,不知為何他想到了鬼澤近他身時他聞到的那股好聞的檸檬香味,視線不由自主地看向正在看好戲的北炎澤。

“怎麼,攝政王殿下不喜婢女看茶?不如小七親自為殿下倒一杯。”生氣了嗎,可別氣著了,不過是逗逗他而已。隨即站起身來拿起茶壺走到墨斬淵身邊,利落地給他到了倒了一杯茶又回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