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小七,來給爺爺倒杯酒。”許是認為時機合適了,北炎勳故意把小七和爺爺這四個字說的很大聲,不出所料一下就把在場客人的目光吸引過來了。
“小七在此祝爺爺日月昌明,鬆鶴長春。”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彎腰行禮罷就在眾人注視之下走向主座的方向。走過墨斬淵身邊北炎澤明顯感受到了一道略帶審視的視線,也不慌不忙側目給了他一個淺淺的微笑。
“好孩子!”北炎勳滿意地飲下了北炎澤倒的酒,“諸位,這便是本家主二子留下的孩子,名澤排行老七,這些年在外曆練如今一片孝心特意回來看望。”
北炎澤聽了這話不由得看向說出這話的人,明明是一副欣慰慈祥的表情可在她的記憶力卻隻有醜陋和厭棄。
“這便是當年那個孩子啊……”
“這麼說她是北炎世家唯一的嫡係?”
“北炎摯的兒子……”
一時席間湧出了幾句細碎的話語,猜疑感歎驚訝比比皆是。
“小七在這裏見過各位大人、夫人、公子小姐們。”見氣氛一下漲了起來北炎澤轉過身對這席下鞠了一躬,不卑不亢卻謙遜識禮。可以說這一夜北炎澤這個名字算是在瀾城的貴族圈子裏傳開了。
北炎澤剛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就有不少少爺小姐們搭訕,北炎澤倒也不慌不忙應付的麵麵俱到。她是風光了對麵的北炎瑛可就不高興了,看到這一幕恨不得咬碎了一口銀牙。憑什麼,憑什麼這個卑賤的小廢物可以得到爺爺的賞識還有眾人的關注,看她怎麼好好收拾她!
想罷,北炎瑛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揚起一抹高傲的微笑盯著北炎澤,眸中是熊熊燃燒的怒火。剛才說聲小廢物話到嘴邊卻轉了個彎,她也不傻,知道如今的情況她這麼說難看的是她自己,也正因為這個讓她更加憤恨北炎澤。“七弟好久不見,大姐可是很想念啊。今天是爺爺壽辰,不如我們來吟詩作對?”這個小廢物就算武功好又怎樣,從小沒爹沒娘誰來教她識字念書,看她不好好羞辱她。
“好啊,隻不過兩個人玩有些寂寞不如請在座的才子們也一起如何?”她就說北炎瑛怎麼能忍得住,瞧瞧她那張美麗的臉蛋都快氣的扭曲了。
“你……好!”“爺爺,小七還有個請求。”
“說。”
“既然大姐姐答應了作詩助興小七也想向爺爺討個彩頭。”
“哈哈,朕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墨子婔搶先答應了下來,頗有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感覺。順手摘下拇指上的翡翠扳指房子桌子上道:“朕也來設個彩頭,既然今天是北炎家主壽辰那便以壽辰為題作詩吧,北炎家主覺得如何,諸位可有要參加的?”
“謹遵皇上聖意。”
看了這對君臣的對白北炎澤深深地感到這老匹夫的不易和墨子婔的欠揍。你說你堂堂一個皇上在人家老臣的壽宴上指手畫腳貪圖玩樂讓人家的麵子怎麼過得去,不得不說墨子婔真是太對她胃口了!
“小生晏青願為大家助興。”北炎勳話音剛落宴席的角落處就站起來了一個藍衣公子,他雙手緊攥衣袖顯然是有些不知所措的緊張,隻是那眼中的堅定卻讓人不容忽視。
“哦,你是哪家的公子,朕怎麼沒見過你?”
“回皇上,家父正四品大理寺少卿晏誠文。”
“朕知道他,沒想到他還有個兒子。”晏誠文這個人他還是知道的,祖上就是出了名的清官,所以直到他這代也一直是個小小的少卿,在朝中也算不得什麼。他倒也好奇晏誠文這個大清官的兒子會有個什麼樣的表現。
“家父近日身子不適所以小生特代替家父為北炎家主祝壽。”晏青挺直了腰背立於席間,隱隱有種和他父親那樣的剛正不阿的姿態。
“嗯。”
墨斬淵一邊舉起酒杯飲酒一邊打量著晏青,幾代清官嗎,如果不和他父親一樣愚鈍或許是個可用之人。
到最後參加吟詩助興的總共隻有四個人,北炎澤、北炎瑛、晏青和一個大學士的女兒,畢竟這個朝代重武輕文很多武官都不願讓自己的孩子學那文人的東西。
“我先來!”北炎瑛微微揚起頭思考了片刻,“誠祈晨陽喻春暖,祝詞肯切表心間。”
接著輪到晏青對,他也不含糊張口就來了一句:“文韜武略劃藍圖,雅致靚顏心高遠。”
“生誕四月春暖季,日逢親朋獻壽禮。”許是因為北炎澤太有魅力從剛剛開始那位大學士家的小姐就一直盯著北炎澤這邊看,就差雙眼冒紅心撲過去了。
“好!”聽到這就有不少人拍手叫好了,沒想到這幾位公子小姐都有如此才學,這麼一想反而更期待北炎澤的表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