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準備妥當後,殷執書他們就上了天山,天山是一條連綿不絕的山脈,山頂終年積雪,雲鏡宮在最高的山峰頂上,而司空口中的天池也在那邊附近,而非那四季如春的天池,這就是鳳凰劫裏麵的設定。
殷執書深一腳淺一腳的踏在雪地裏麵的時候努力的反思著自己到底是為什麼要寫這種狗屁設定,一開始還能騎馬上山,快到山頂的時候根本就不能騎馬,隻能徒步,真是造孽!胡思亂想間一腳沒踩穩直接撲倒在了雪地裏麵。
“執書,沒事吧。”顧惜城彎腰將他從雪地裏麵給拉起來。
作者大人將腦袋上的雪扒拉幹淨,把圍巾往自己臉上遮了遮,“沒事。”他看了一下雪白無痕的四周,他們現在在的地方是一個盆地,隻要一個響動,四麵的雪就會蹦下來,真是一個埋伏的好時機啊!
“老爺,趙明安傳來消息說,他沒在去明陽王封地的路上找到明陽王,連痕跡都沒有。”何十九湊過來開口說道,“我怕他來報複你。”
“報複我?為什麼?因為我毀了他的人蠱嗎?”殷執書覺得好笑,但是很快他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不見了,因為明陽王確實是這種神經病,“或許他也想要江湖令。”
“江湖令沒人不想要。”何十九看著在雪地裏麵如同在平地裏麵一樣的司空,“隻是我不知道他要江湖令幹什麼。”
“讓江湖人成為屍蠱的宿主,能更快的讓天下亂起來。”何十九開口說道,“江湖人會全國各地的到處遊走,而普通百姓遊走的可能性很小,許多人甚至一輩子都會隻呆在一個地方。他想要江湖令我隻能想到這一種可能。”
殷執書點點頭,何十九腦子到底好使,他在這麼低的氣溫裏腦子已經都快凍成一坨了,“讓他們都萬事小心吧。”
何十九剛想要點頭,他就被司空攔腰抱起了,“你幹什麼!”
“十九你走的太慢了,這樣什麼時候才能到雲鏡宮啊,你看看淩空知那小子,都跑到我前麵去了。”
墨國地處沙漠,沙漠下雪也是會下,但絕對不會像是現在這個這樣堆積的厚厚一層,淩空知又是個孩子心性,到處跑。他輕功不錯,但跑幾下就撲倒雪裏麵,和星衍一起在裏麵打滾,精力旺盛的讓殷執書沒眼看了。
燕雙羨一直站在他的身邊看他鬧騰,偶爾被雪潑一臉也不生氣,在那邊微笑著,盤算晚上怎麼收拾回來。
一行人終於到了山頂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夕陽給晶瑩剔透的宮殿鍍上一層金光,淡紫色水晶做成的宮鈴在飛簷之下微微晃動,悅耳清脆的聲音回蕩在四周,寂靜的同時也孤獨。
何十九突然心疼起了司空,小時候一定沒什麼人陪他玩吧,長大了這麼粘人是不是因為害怕又變成一個人?“司空……”喉結微動,對上他笑意滿滿的眸子什麼話也說不出口了。
“怎麼了?”司空有些興奮的指著一座山峰說道,“那邊有很多雪兔,小時候師傅想要吃烤兔肉就把我丟到那邊去,還美名其曰說是鍛煉我,不過那兔子很好玩,我有空給你抓來玩。”
何十九:……
“那邊那棵樹,我被埋在下麵過,師傅說種雪裏會長的快一點,差點被上來玩的李萬裏前輩給揍的生活不能自理!”
何十九:……
大約是到了地方,所以司空想起了很多小時候的事情,比如被師傅埋在雪裏,比如被師傅掉在樹上,比如被師傅丟到另外一座雪山上,比如被師傅趕下山賣酒……
何十九……何十九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覺得山老真的是不靠譜的厲害啊!
說起來,第一次見司空,似乎就是在天山鎮,那個時候他和王胖子被那個死變態給賣到了這邊來,唔,他是什麼時候殺了那個死變態跑的呢?忘記了。
殷執書站在那邊聽的心中感慨萬分,山老真的很不靠譜呢,司空能長那麼大李萬裏絕對是有一份功勞的,默默的打消了從他口中套話問星辰宮在哪裏的打算,跟著司空往裏麵走。
星辰宮很大,裏麵的柱子也好牆壁也好,全部都是透明的,但是隔著看人又看不清樣子,所以星辰宮的房間都是被布圍繞好的,不然殷執書會十分想要毀了星辰宮讓山老重新建造一座,反正天山派在遠處矮墩墩的山峰上,去那邊借住一段時間他們也不會拒絕。
房間的布置簡單,窗戶是透明的,推開就能看見外麵連綿不絕的山脈,隔著也能感受一股朦朧美,床是木頭做的,上麵鋪著厚厚的床墊和被子,這邊最多積雪不會積灰塵,但為了照顧有點潔癖的何二爺,司空還是把他的房間打掃了一邊,順手換了被子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