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你小時候住在這邊,寂寞嗎?”何十九坐在那邊看著忙裏忙外的司空,問了出來。
司空拿著雞毛撣子愣了愣,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寂寞似乎也不寂寞,爹娘偶爾也會上來看我,就是隨著年紀越來越大來的次數越來越少而已,反正有師傅在,我師傅那個人你也知道的,和他住在一起,寂寞是不可能的。”
這倒是~想到司空剛剛說的,歎了一口氣。
“我去把宮鈴掛上,順便和師傅說一下我回來了。”司空從自己的懷裏摸出了一個宮鈴,宮鈴和外麵飛簷上的宮鈴一樣,隻是是黑色的,見何十九麵露疑問開口解釋,“我有一次外出回來的時候遇到了雪崩,被雪埋了一陣子,拚死回來的時候師傅居然沒發現我不在,後來就有了這個規矩,外出回來的人必須把宮鈴掛上。”
不知為何,何十九更加心疼司空了。
司空去外麵把宮鈴掛上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這個時間師傅估計在頂樓看夕陽,於是翻窗戶進了宮殿後去了頂樓,頂樓四麵都是鏤空的,輕紗飄逸,地上鋪著雪白的皮毛,在裏麵的兩個人扭打成一團。
其實就是一個人壓在另外一個身上想要去扯掉他身上的衣服,另外一個人不讓在反抗而已,司空小時候看到過幾次這種場景,兩人動作停止看向他的時候他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丟下一句我回來了後立馬離開。
山老見自己的徒弟弟很聽話的離開了,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下的人,“為什麼不讓,又不是沒睡過。”
“我應該說過那是最後一次!”
“你每次都這麼說。”
李萬裏很頭疼,抓住他鍥而不舍扯自己衣服的手,從司空十四歲後他就沒讓他看到過這種場景,突然被撞見,更加的羞惱,“木疏雨!”
“幹啥?”被人咬牙切齒的喊了名字山老也不打算停止,繼續做自己要做的事情,某隻程度上來說,司空還是很像他師傅的,“那小兔崽子又不是沒撞見過,鴻影帶竹觀去捉雪兔了,還要過一會兒才回來。”
說道竹觀,李萬裏用手抵著他的下巴,阻止他的‘進攻’,“你為什麼要讓我帶竹觀到天山上來?你知道屍人不喜歡寒冷。”
“這不是顧惜城那小子來了麼。”山老腦袋一偏就躲過去了,笑嘻嘻的開口說道:“讓他們倆兄弟聚聚不好?”對準雪白的肩頭咬下去。
“嘶——不許咬!”李萬裏已經放棄抵抗了,“你是不是從今昔那邊知道了什麼?”
山老的動作一頓,伸手摸著自己留下的痕跡,腦海裏回蕩著今昔走之前和自己說的那一句兩個隻能留一個的話,歎了一口氣,舔舐那個地方,用動作代替語言來回答了這個問題。
“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了啊!”李萬裏不放棄的說著每次都會說的話,突然想起來,他從養了竹觀後就沒來天山過了,有幾次還是山老丟下司空跑到他那邊去的,那麼怕熱的人——
司空下樓後就遇見了要過一會兒才會回來的竹觀和鴻影,看著還是七八歲模樣的竹觀以及已經拔高了的鴻影,總覺得兩個人怎麼看都不搭,於是笑嘻嘻的拐了竹觀丟下鴻影走人,走的時候囑咐了他不要上頂樓。
鴻影:……
默默的回房間了。
“老顧,送你個弟弟。”司空直接走到顧惜城和殷執書的房間裏,看著裏麵看書的人,將竹觀放在了他的對麵,四下看了一下,“小鬼呢?”
“事情出去了。”顧惜城看著抱著兔子的自己弟弟,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目光落到他懷裏的兔子身上,“雪兔?”
“嗯,鴻影給我抓的。”竹觀將小兔子舉起來給自己哥哥看。
雪兔渾身雪白,耳朵那邊有些黑毛,鼻子一聳一聳的,在他的手裏安靜乖巧,應該是被他身上的屍氣給嚇的。
顧惜城注意到了他舉起來的時候動作有些僵硬,拉過來檢查有沒有受傷,“受傷了嗎?”
“沒有。”
“那身體怎麼那麼僵硬?”
“天氣冷,就會這樣。”
看著兄弟兩一問一答,司空覺得沒意思,轉身就去找他家的十九寶貝去了。